“喂,曾叔……”
“朱槿人呢?”
话筒那边一静,再开口,宋柏的声音已经是浓浓的警惕:“在公司。
怎么了?”
曾大队未及开口,突然福至心灵,扭头看向衣柜。
顾不得电话那头的宋柏,他用肩膀夹着手机,一把拉开了衣柜的门。
内壁上,是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胶带印。
……
“马上通知各个交通点,火车站和长途公交那里……”
“曾大队,可不可以先别惊动他?”
坐在沙上捧着热茶的朱槿突然插话。
曾大队紧锣密鼓的交代突然被人打断,火气忍不住有点大:“为什么?”
宋柏也惊讶地望向她。
朱槿没有回应他的疑惑,双手稳稳摊放在膝盖上,目光平静而真诚:“因为他很危险,随时有可能伤人。”
“所以才要赶紧抓!”
“可如果抓不住呢?”
朱槿的语调很平静,像是没看见众人齐刷刷投来的死亡视线,继续一字一字说下去,“如果他跑了,肯定还会再犯案,又会有无辜的女孩子被害。”
这种顾虑不用她说,大家也都知道,只是这样毫不掩饰地宣之于口,难免还是令人不快。
好像她故意质疑大伙的工作能力,唱衰行动似地。
宋柏却察觉到她话中的未竟之意,定定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你们不是说他着迷于二这个数字吗?他犯案的日期也是农历二月初二。
而且,这一整年他都在外地,为什么偏偏大冬天特意跑回a市来,还盯上了我呢?”
朱槿盈盈一笑,对上他的黑眸:“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想在二月二再次犯案?”
“不行!”
宋柏的背绷得如拉满的弓,“你别胡闹!”
可是朱槿那双无论何时看向他都含着水波的笑眼,在此刻却透出无机质的冰冷,宋柏有一瞬间觉得,她恍若变成了自己从不曾了解的另一个人。
“我愿意做诱饵。”
她没看他,掌心用力压着膝盖,直直盯住曾大队,“可以吗?”
宋柏的步很快。
朱槿跟在后面几乎是一路小跑,额头都见了薄汗,他还是大步流星地甩开她不短的距离。
如果不是他时不时偏头,确认她还跟着,朱槿真想直接拦出租车走人。
反正都查到徐驲头上了,宋柏的作用实在可有可无,她也懒得伏地做小,继续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