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场还有警察在呢。
你说是吗,患者同志?或者我需要当场向赫警官报个案,告你骚扰?”
她一直是刚的,但这一次,邢唐才是真真的被刚了个正着。
他有种碰上了茬子的无力感。
左欲非则是见识了俞大夫刚性的一面,他庆幸自己先前没在病房里把对这位小俞大夫的质疑表现的太明显,否则下不来台的估计会是自己。
他若无其事地转了下身,用手肘拐了邢唐一下,既像提醒,更似嘲笑。
邢唐对她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和……纵容。
他眼里漫着笑意:“不用闹那么大。
体面的追求,我还是会的。”
赫饶实在接不上话。
她既想维护邢唐,又不能像对待郑雪君那样和邢唐站在一起。
只能轻咳一声,把视线投向了郑雪君的病房:“俞大夫,她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吗?”
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邢唐适时松手。
俞火立即把获得自由的手插进口袋里,模棱两可地说:“西医是这么诊断的。”
邢唐听懂了她的话外之音,追问:“依你看呢?”
换成是他,俞火的情绪频道立即就转换了。
她不客气地顶了一句:“我又不是精神科的大夫,我看什么看?”
然后看下时间,对赫饶说:“我下班了,再见。”
走出几步又回头对邢唐说:“别忘了谢谢赫警官,人家替你解的围。”
左欲非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乐出声来。
又翻脸不认人。
邢唐没说话,压了压自己的小情绪,做最后的挣扎:“我还没拆线!”
俞火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说:“求一下左前辈,作为脑外最出色的大夫,他肯定分分钟帮你搞定。”
对于她前辈的评价,左欲非无语。
直到俞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邢唐才嘶了一声,他单手撑在后腰上,背靠向墙壁。
赫饶看他表情不太对,忙问:“怎么了?”
邢唐闭了闭眼,才说实话:“……腰疼。”
左欲非只当他是被刚的,还拿腔拿调地调侃:“这怎么能行呢,哪儿疼不好,偏偏是腰。
男人啊……”
邢唐咬牙:“闭嘴。
再多说一个字我们的塑料兄弟情就此终结!”
最后,还是左前辈用那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给邢唐拆了线。
然后,左欲非把邢唐和俞火那段交集搞清楚了,包括此前两人在a市的重逢。
他没什么形象地骑坐在椅子上,难得严肃正经地说:“那个小大夫是刚烈了点,但挺够劲的,我赞成你追她。”
这语气,倒像是他老子。
邢唐不理会,径自系着衬衫袖扣。
左欲非同样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继续:“你这口味也是多变。
她和赫饶,完完全全的两种人。
不过这样也好,但凡她们有一点相像,我都会以为你是找了个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