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唐眉眼一沉:“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左欲非叹气:“也怪不得人家刚你。
那分明是个小人精,你当年对赫饶的情意,全落在人家眼里心上了。
不刚你几百次,我都觉得对不住你们错过的那些时光。”
邢唐这回没说话。
左欲非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不过你也别灰心,她刚你,说明她在乎你。
要是对你完全没感觉,就懒得浪费口水刚你了。”
邢唐伸手拿西装外套时腰又疼起来,他眉心聚紧。
左欲非才说:“真是腰疼啊?怎么弄的?”
“不小心磕了一下。”
邢唐又问及郑雪君的病,“会诊时,她说什么了?”
先前因俞火年轻而产生的质疑,多多少少被她治好了赫饶的肌无力抵消。
左欲非仔细回想了一下会诊时俞火的表现和她的话,转述给邢唐。
邢唐沉默。
左欲非忽然明白了什么:“难道郑雪君没病?她看出来了?”
他捶了下桌子:“要真是那样,这事就不好办了。
嘿,这个郑雪君,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
当天晚上,邢唐看着俞火客厅的灯光,信息问她:“她到底病没病?”
俞火很快回过来,却是反问他:“你希望她是病了,还是不病?”
赫饶破例插手了这件事,有多为难,或许只有她自己清楚。
而放任不管……想到木家村的村民还因强拆事故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邢唐也确实做不到。
若她真疯了还好,假如不是……又该怎么办?
像是感应到了邢唐的为难,俞火不等他答,又回复:“明早我诊过晨脉再说。”
邢唐回她:“辛苦。”
俞火则回他:“相比被追求,诊脉看病算不上辛苦。”
盯着手机屏幕,邢唐笑起来,他说:“早点睡。”
之后没再接到她的回复。
临睡前他忍不住又了条信息过去,对她说:“我有个提议。”
却故意不说出来,吊她胃口。
片刻,她问:“什么?”
“实在觉得辛苦,可以直接答应。
我保证,相比被追求,做我女朋友会很轻松。”
信息出去,邢唐静了几秒,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俞火的回复晚了会儿:“说梦话呢吧你!”
再没别的话了。
明明又被怼了。
可这一晚,邢唐意外地睡得很好,要不是腰疼得翻身有所不便,实在是完美至极。
然而,郑雪君这个正常的晨脉竟连续三天都没号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晨起护理或是邢业都会不小心惹到她,病房里能砸的东西她都砸了,没东西砸时,她更是又哭又闹,边喊着邢政的名字,边嚷嚷着要回家。
而这三天,她几乎都不肯吃东西,只能通过输液维持身体所需的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