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不
配。”
承昀偏头,微拢着眼睛躲避冬日的暖阳,道:“他还不配孤亲自去见。”
宋千帆:“依殿下的意思,我应该将她打走。”
承昀指了指拉高的卷帘,宋千帆上前放了下来。
光线透过卷帘在脸上留下条条阴影,承昀道:“他可还有别的技艺?”
“问了,说没有。”
“跳舞,唱歌,耍剑,花棍,杂技……”
宋千帆去了厅内,温别桑道:“不会。”
“不然扮成仆役?”
“普通仆役能接近周苍术吗?”
“不好说,到时候能在正殿上服侍的很可能都是周家的老人,扮成醉仙楼的帮工,只能保证可以进入相府。”
“我真的不能做琴女吗?”
“……”
在承昀沉思的时候,宋千帆锤了锤来回奔跑的腿,满脸愁容:“殿下,您真不考虑跟他面对面谈吗?”
“孤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如何见得。”
宋千帆坐在凳子上歇脚,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这句怎么回?”
“半个月,他若当真有心,也许学得会。”
“可我怀疑他连宫商角徵都分不清。”
“实在不行,易容吧,给他找个哑琴,跟大家一起弹,也分不出来。”
醉仙楼也有独特的保暖方式,几趟下来,宋千帆已经满头大汗。
气喘吁吁地撑着桌子站在温别桑旁边。
温别桑用手给他扇着风,道:“如此一来,乐悠坊的姑娘便都知道我是在滥竽充数。”
“那确实瞒不了。”
宋千帆一手撑着腰,一边把脸靠近他的手,道:“可你完全无一技之长,其他的你装都装不了。
总之先这么安排着,你这几日试着练练,若还行,就拿好琴,实在不行就拿哑琴,对外就说你对相府哪个少爷有情,存心攀附,也说得过去。”
“嗯。”
温别桑继续给他扇着风,宋千帆一时没了话,逐渐有点不好意思,主动离开道:“那,你可有琴师,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个?”
“好。”
“不用扇了,累坏了吧,待会儿一起用个餐。”
“不必了,我想抓紧时间回去练琴。”
宋千帆送他下楼,临近月
门的时候,温别桑轻声道:“烦请小东家代我多谢那位高人。”
宋千帆心头一虚,温别桑已经在月门前转身,眼眸干净纯良:“千万为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