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宋千帆急忙拱手,道:“这个自然。”
温别桑颌,抱琴远去。
后方,皇太子徐徐行来,宋千帆收回视线,语带犹豫:“殿下,这桑姑娘,话里有话啊。”
“你若泄密,他定会将你家一起炸了。”
宋千帆:“……”
他随太子一路来到车前,道:“敢问殿下,这琴师,是我来安排,还是……”
“他既然信你,就全由你负责。”
宋千帆以为他没听懂:“我记得殿下琴棋双绝……”
“没时间。”
车门关上,宋千帆神色莫名:“猜错了?”
马车远去。
后方的车棚一角,温别桑抱琴而出,眉目清冷。
太子府,承昀换上干净的衣服,从放着浴桶的屏风后走出。
庞琦端着白瓷小盅上前:“殿下,解酒汤。”
承昀接过,一饮而尽。
“孤睡一会儿,任何人不得惊扰。”
“是。”
刚在寝榻躺下,外面忽然传来齐松的声音:“殿下……”
“殿下睡下了。”
“我有要事。”
“什么事都不得惊扰。”
齐松将手圈在嘴边,朝殿内喊:“是一个姓桑的姑娘赠的箱子!”
承昀当即睁开眼睛,扶着快要炸裂的头坐直:“在哪?”
几人在廊下疾行。
齐松道:“方才有人要求我亲自出门相见,我一出去,他便给了我一个木箱,说是桑姑娘所赠。”
宫人小跑在前,为他推开了书房的门。
承昀站在门前,凝望着书桌上方方正正的黑色木箱,道:“你就把它放这儿?”
“听说是贵重之物。”
“自然是贵重之物。”
想着温别桑昨日的态度,承昀不禁后退两步,道:“除了这东西之外,可还有别的交代?”
“还有封信。”
“信呢?”
“在箱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