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寻南知她想做什么,却无力阻拦,只能看着她着急的身影重重叹息,“别找了,这屋里什么都没有。”
魏兰珠似没听见一般,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嘴边的酸涩也越来越多,她冲着门外嘶吼,“为什么没有药!
拿药来!
郑义,药呢?”
郑义拘着手,“魏小姐,辛姑娘的药皆由陛下亲自收纳。”
凌寒!
凌寒!
怎么又是凌寒!
她泄气坐下,双眼看着辛寻南的伤处不自知地模糊起来,他怎能如此对待阿南!
她握着辛寻南的手慢慢揉捏,低着头默默流泪,“究竟生了什么?”
辛寻南默不作声,她不知该如讲起。
她不说,魏兰珠也默契得没再问,单单这伤势就知一定是生了许多难以想象的可怕事情。
而罪魁祸也只能是那位,可那人竟还能冠冕堂皇地坐在那里要挟自己来说服阿南!
她泪如雨下,却只能隐忍抽噎的声音。
许久,她抬起头来,对着门外喊道:“郑总管,没有药总该能打些水来吧。”
郑义知道这是两位姑娘要说些体己话,自然也希望结果能如人所愿,连连笑着:“自然,自然,老奴这就差人去。”
“劳烦郑总管亲自去罢,下面的人毛手毛脚的,怕是伺候不好。”
魏兰珠厉色道。
“这……”
郑义十分为难,一面有着陛下的交代,一面他去做这打水的活计有失脸面。
罢了,左右里头的一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一位又是准皇后,他这把老骨头服侍谁不是服侍呢。
况且这魏家小姐不过是恼他方才那番话,刻意刁难,但也不算过分。
只要她能说服那位倔的,就是支使他也无妨。
等着郑义离开,魏兰珠先是好好检查了番辛寻南其他地方的伤,确定不会留下任何影响后才放心地坐在一旁。
她摸着袖中那封誊抄的诏书,思来想去还是没拿出来。
“兰珠姐姐,你有心事。”
魏兰珠连忙否认,挤出一丝微笑道:“我只是见你这模样心疼。
从前丰都只你一人,日子就过得艰难,如今辛府只剩你一个,竟……竟还要受这些折磨。
凌寒他怎能如此对你!”
辛寻南躺在床上,空洞地望着屋顶,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口中苦涩,“总有一日我会为阿父正名、为死去的辛家军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