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傒不行是因为她不知道事件的起因,想劝也劝不到点子上,牛吃南瓜开不了口无从劝起。
而枢暨和枢鳞是因为他们俩的那张嘴,一出口能够把高兴的人说到气,把生气的人说到当场原地爆炸。
情绪激动得哥俩被他们一说,就是火星撞地球,两败俱伤的惨况。
“销鹤兄,销虖兄,你们要不要坐下喝杯茶,舒缓一下,站了这么久一直没喝水也该渴了,喝点水解解渴。”
佘歙一手端一杯水,硬着头皮走到他们兄弟的面前,分别把左右手的水杯递给他们。
销虖听到佘歙的声音才想起还有他们几个外人在。
他从不会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卸下防备,厚厚的面具是销虖的保护壳,面具之下的真实的他是不会让一个外人见到。
方才是他太过担心销鹤,一时没控制好自己,面具下的真实情绪外露,才让佘歙他们有机会窥探到他盔甲松开时软弱的内里。
要是佘歙他们听到销虖的心声,高低得说一句,“大哥您不要自作多情了,没人好奇想看您那内里是啥样的,看到不该看的长针眼吃亏的还是我自己好吗。”
以他们几个清奇的脑回路,只会觉得销虖人设崩塌,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发癫。
销虖很快整理好情绪,三两下迅速抹掉眼角的泪,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头笑着接下佘歙递来的水杯,“好,谢谢佘歙贤弟,我正好有些渴,坐下喝点水刚好解渴。”
上一秒佘歙看到的还是一个泪眼婆娑的销虖,下一秒看到的就是微笑无懈可击的销虖,变脸比技术一流的川剧大师还变得还要快。
令人忍不住拍案叫绝,“好!
再来一个!”
销鹤问佘歙,“再来一个什么?”
销鹤没有他哥哥那么会控制情绪的,做不到收放自如,他接过佘歙手里的水杯后也一直在抽噎。
问佘歙问题也是一边抽噎一边问。
“嗯?你听到我刚刚说话了?我就是说想再来一块儿栗子糕,这不是说话说久了有点饿嘛。”
佘歙替自己捏了一把汗,还好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假装去拿一块栗子吃,表示自己真的是想要吃它。
“这样啊,你一说我也觉得有点饿了,我也吃一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