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知允本人对这些也并不太在乎,自己幼年离家在庙里独自生活了这么些年时不时也会想起姨娘跟妹妹,不过回来之后才发现两人与自己疏离得过分,并没有丝毫的母子之情一般。
初回府时他还每日晨昏定省去给姨娘请安,不过数日秦知允便发现姨娘跟妹妹并不喜自己的归家,甚至隐隐对他还有一些怨怼在里头。
秦知允这心里对亲情的渴望与火热被这冰冷的现实给浇了个透心凉,对秦府上下的感情也仅剩不多,如今他只当自己是客居在秦府,倒也不至于伤心动情,只不过时常在夜深人静时常常想起在卫城村的事儿罢了。
魏川知他如今日子难过,不过他既说了无妨,自己作为一个开明随和的师父,只要徒儿功课没落下、品性没走偏,倒也无妨“成,那你好好准备一下,这马上就是院试了,你可得上点心。”
年初秦知允回到长安没多久就在魏川的襄助下顺利报名参加了县试。
县试过后府试也顺利考过,虽然名次只是中等,不过倒也算过得去,如今离院试只有不到两个月。
只要府试过了,秦知允就能到官学去读,不必再在这劳什子院读,是以魏川也为自己这徒弟着急。
“墨家那边儿的事儿自有我来操心,你如今还是把心思放在科考上才是正途。”
考生的时间可是要分秒必争的,魏川也不多留他,从怀里掏出个荷包丢给他“这是这回带来的葡萄收回的定金,我与墨家二八分成,我这份儿也分一半儿给你。”
见徒儿就想拒绝的样儿,魏川以折扇按住他的动作“咱们师徒之间何必讲究这些你如今生活不易,且拿着回去罢”
秦知允手里握着沉甸甸的荷包,紧紧抿着唇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朝魏川深深作了一揖“多谢师父。”
而后便拎着盖了块棉布的竹篮离开茶楼。
坐在楼上着自家徒儿离去的背影,魏川轻叹了口气,若是那人还在,知晓这孩子如今过着这般的日子,想来是要伤心的吧
“唉”
事实证明,云柳给魏川的那半篮子葡萄并没有白给,七月初六那日,魏川又坐着马车屁颠儿屁颠儿到卫城村来了。
今日墨大庄不在家,崔三娘跟墨丽也下地干活去了,只得一群孩子们在家,便只有云柳来招呼魏川。
“这院子里的葡萄,你你们还要留多少自家吃旁的我都包圆儿了”
魏川将薄薄一沓银票递过去给云柳“我已收了一部分定金,这是你们家的。”
“这么多”
这还是云柳第一次收到银票,到有几条整齐折痕的银票中间是印刷清晰的“凴票面兑付壹百两整”
等字,数了数竟然有五张之多没见过世面的少女止不住地倒抽了一大口冷气,意图叫自己清醒一点。
魏川露出一个“怎么样我厉害吧”
的笑“小丫头,这才哪到哪定金不过是十中之一,等葡萄都卖出去后,纹银五千两呢”
五千两少女一手捂着胸口不断地深呼吸,脑子完全被五千两三个字占据了,根本听不到魏川后面还在说着什么。
天啊五千两她这是依靠系统发家致富,从此变成富婆走上人生巅峰了吗五千两五千两
自言自语好一会儿的魏川说得口都干了却不见小丫头搭理他,一回头才发现小丫头还愣在原处呢嫌弃地摇了摇头,一折扇打到小丫头脑门上“五千两算甚往后还有五万两、五十万两呢这就吓着了,那到时候是不是要吓成傻子”
“没办法,人穷志短是这样的了。”
云柳用力地咽了下口水,小心地将银票折好收进怀里,见魏川还着自己,双手立马捂住胸口,仿佛他是要来抢银票的坏人一般“给了可不能要回去的”
魏川被她的小动作跟话气笑了,不过也懒得跟小丫头计较“我说,咱们今日就把这些葡萄都剪下来,我今日就要带走的。”
他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运葡萄好不正好趁着七夕这个好日子,赶紧把葡萄给冤大头们送去。
“你要怎么运走这葡萄皮儿薄得很,装多怕是要压坏的。”
见他说起正事儿,云柳认真起来“像上回那般用竹篮装倒也可行,只不过这一下子也寻不来那么些竹篮”
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有钱都能使鬼推磨,买几个竹篮能有多难不过说话间魏家的车夫就已驾着马车到镇上买回四十个大小相当的竹篮,另还买了五六把新剪刀。
墨家的女孩子们都在家,剪葡萄倒也不是难事儿,姐妹几个一人挎着一个篮子穿梭在葡萄园中挑着那些已成熟的剪下来,还带着几片葡萄叶子的黑葡萄装在竹篮子里,格外好。
不过半个时辰,云竹、云欢连着云轻云柳姐妹四人就将葡萄园中可以剪的葡萄都剪了下来,后院一进门处,四十个已经装满蜜玉葡萄的篮子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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