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归带着哭腔说完,““知道啦。”
哭得更明显了。
“……”
“――我没见过跟你这么凶不得的。”
盛淅绝望地说。
他低下头看自己的小同桌,带着拿她束手无策、妥协的意味,痛苦地哄她:“真的对不起哦。”
余思归眨眨眼睛,鼻尖泛着红,嗯了声,对他郑重保证:
“没有生气。”
不是撒谎,的确没在生气,思归想。
转学生瞅瞅思归,又瞅瞅她泛红的眼角。
“真不是要哭?”
这位少爷不见半点信任。
归老师瞬间怒了:“你再问?再问我哭你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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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雨如晦,雨半点不见小。
思归在小会议厅里托着腮肝了半个多小时作业,就对盛淅提出了要走的意思。
盛淅没料到归归下着雨也要走这么早,愣了下,问,你不等我家司机吗?司机过会儿就来了。
余思归摇了摇头,面色平静地编了个理由:妈妈一会儿要出门,但自己没带钥匙,再不往回走就回不去了。
盛少爷立刻就去捞伞,说那我送你?
余思归心道,虚伪。
“――不用了,”
余思归笑眯眯地拒绝他,“雨这么大,盛淅你回来也很麻烦,我自己走就好啦。”
盛淅直觉觉得不对劲;但思归说的话滴水不漏,无可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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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余思归撑着自己的小伞,在门口,笑着和盛淅说了再见。
无尽夏被雨水浇灌。
同桌二人道别的样子与平常无异。
灰沉大雨砸在伞面上,思归伞上是一只大橘猫,看上去懒洋洋的,深不可测。
盛淅开门来送,挺温和地说,路上小心。
余思归则眼梢泛着一点不健康的红,笑眯眯地说,好。
盛少爷饶有趣味地问,下次我们约什么时候?
思归用大橘猫伞面挡住自己已经开始泛出不正常晕红的面颊,小声、忍着哭腔说:
“回家给你微信哦。”
盛淅温和地:“好呀。”
“过几天找人给你送好吃的,”
盛淅促狭地对她道,“好了,路上小心看车。”
龟龟有一点点细微的颤,柔软地回答他:
“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