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可是酒水吗?”
“你以为是茶吗?”
李铮摇摇头。
日落西山,天至傍晚。
从这个角度看去,一轮金黄,正挂在柳梢之上。
沧海水面,映照着光芒,在微风的吹拂下晃动。
一张长席铺开,中间摆放一张长案。
一头是李铮,一头是苏幕孺,中间是酒。
酒水,自然是苏幕孺带来的。
“姑娘有何话要说,请问吧?”
“尚德君,我大骊前太子,千里迢迢,奔走魏国,又在端阳之夜,四绝获胜,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对我没有丝毫的兴趣,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李铮的奔魏之心,苏幕孺是清楚的。
“哈哈,有兴趣,只是不大而已,还有我的事情,姑娘也不会有喜欢的,还是不问吧,免得惹来麻烦。”
他对苏幕孺的看法,生了变化。
她不仅是长得漂亮,而且还聪明。
“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喜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我就是想知道更多而已?”
“那我问问姑娘,我为何要对你感兴趣?”
“因为我是撼山侯的独女,霸州苏家也掌握着一镇军马。”
李铮笑着摇头。
“你想多了,天底下的事情,岂能是你说得定的,我接触了撼山侯的独女,就能对我有帮助吗,何况我要什么,你也不知道,还请姑娘不要想多了。”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既要天下归心,难道我苏家,不是天下之人吗?”
李铮很困惑。
自从这诗流传出去后,整整两日,除了罗肃同,已经有两人,和他交了心,难道苏幕孺要做第三个不成。
不可能,只是姑娘家的好奇心罢了。
“姑娘不是撼山侯,代表不了苏家,苏家起于霸州,封地虽在此间,可姑娘也不至于常年都不回去吧,既然姑娘是霸州人,大梁的事,还是少搀和。”
结交撼山侯有用吗?
当然有用,但和一个女子谈论,能谈论什么呢。
李铮就只想敷衍,快点了事。
“也好,既然尚德君如此固执,那我就不多问了,我最后只有一个问题,得到了答案,我就走,我只问尚德君,我和魏知鱼,到底谁更好看?”
李铮纳闷了。
他不明白,这个问题从何而起。
“见到我的人,会说我好看,见到她的人,会说她好看,我见了这么多人,你是第一个不愿意搭理我的人,所以你的话,相对来说,更加公正,我想知道!”
苏幕孺又解释了一句。
“姑娘这样想,不无道理,可惜了,那夜魏知鱼面带黑纱,面容如何,我不得而知,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我是先见到了姑娘,或许再见到魏知鱼,就没有那么惊艳了,这么想来,是姑娘胜了一筹。”
这就是李铮的答案。
“话是不好听,却也有些道理,花有百色,千种姿态,有些人偏好红,有些人则偏好黑,这谁说得准呢,你的回答,我已经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