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素熟门熟路地右拐再右拐,推门走进了谢凭住的那间单人病房。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叔躺在病床上,骨折的小腿打了石膏被吊在半空中。
他正全神贯注地一边看报纸一边吃香蕉,翻页时发现一对风尘仆仆的陌生男女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里,小吃一惊问道:“你们是谁?”
危素顿时呆住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是幻觉——
她的谢凭不见了,取代他躺在床上的,是一个风格粗犷雄浑的中年男人。
叶雉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声音里难掩惊讶:“这就是……你那位朋友?”
“当然不是!”
危素回过神来,一瞬间困意全无。
她心急火燎的,大声问床上的络腮胡:“原来住在这个病房里的人呢?!
他在哪?!”
络腮胡把香蕉皮往垃圾桶里一抛,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她狠狠跺了一下脚,转身就想往门外跑,结果砰的撞在叶雉身上,她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说就一把推开了对方。
“没关系”
三个字愣是在叶雉嘴边打了个转,又给他咽下去了。
他略带无奈地微微耸了耸肩,跟了上去,一出门就瞧见危素两只手掐着一个碰巧路过的小护士,厉声质问道:“人呢?那间房的病人哪里去了?!”
小护士被吓得不轻,抖着嗓子:“转……转院了……”
“不可能,谁给他办的转院!”
危素急得眼睛都红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雉见状大步走上前,把她的手从护士的肩膀上掰下来,“你先把手撒开。”
一见到叶雉,危素脑子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地窜过去了,她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你刚才说电梯里死过人,是不是男的,二十二岁?”
她扭头死盯着护士,“告诉我,谢凭是不是死了?”
小护士听了连连摇头,“没、没有,他只是办了转院……”
把原本拿在手里的病人资料紧紧抱在胸前,她真的被危素的模样吓着了。
“你别一下子急糊涂了,冷静下来,慢慢问清楚。”
叶雉把她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握在掌心里,希望能对她起一些安抚的作用。
危素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向护士道歉:“对不起。”
“没事,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护士也镇定了下来。
“那……是谁给谢凭办的转院?”
“好像是家里人,证件都挺齐全的。”
“家里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