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入宫?这得是多急的事儿?!
宫人在我对面等着,皇甫泰凑过来小声说道:“不会是召您进宫挨骂吧?让贼人走脱了。”
卫蹬也凑过来:“不会吧,刚走脱,消息哪儿能传这么快,飞鸽传书也不带这么快的。”
“那是要做甚,照例问案?那也没这么急啊,再说,严李氏案虽然贼人跑了,也算是有了眉目,那是他们家贼干的,可宫中失火案咋整?线索查到严邝的右丞相大印和墨垣卫就断了。”
皇甫泰说道。
“侯爷,那不行就先把失火案的罪名先扣在严公子头上,反正这孙子也不是东西,先搪塞过御前奏对,再慢慢细查。”
卫蹬出了个主意。
皇甫泰一脸无语地说道:“你这主意太不要脸了,一是一,二是二,那王八犊子虽然可恶,你这随便扣帽子也太不上趟了。”
皇甫泰摇了摇头,吐了口痰,咂吧了几下嘴。
“说的是啊,你这主意是太不要脸了,过于猥琐,阴险!”
我对卫蹬说道,卫蹬刚想辩解,我继续说道:“不过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我听你的,先应付过这阵儿再说。”
卫蹬目瞪口呆地指着我说道:“哎,侯爷···您听我的??”
他大概觉得这是我本来心里就想这么做的,只是借他的口提前说了出来,顿时无语凝噎。
我转身向宫人走去:“公公带路,我即刻进宫面圣。”
一边说一边伸手摸出一个金锭,往旁一抛,皇甫泰顺手接住,“带弟兄们喝顿好酒,我请了。”
“侯爷,您走好啊。”
卫蹬和众人在后打着哈哈。
晨光已经从东方透了过来,街上的一切,整齐低矮的房屋、干燥的路面、黄灰泥墙面、行人,都在晨光的映射下显得十分洁净、素朴,连空气也变得无比清晰起来,贴近地面的地方,有尘土飞起,和光芒一起幻化成金色,只是这晨光,经过昨晚夜色的洗炼,温暖中还带着几分尚未褪去的凛冽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