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多久,就听学堂内爆出一阵轰笑声。
“知道筝筝的官人要回来了,所以夫子说你心思不在学堂,也不是假的嘛。”
太子也拿她打趣了句。
时玥筝进宫伴读的时间不长,又十分守规矩、一向不大走动,实不知与仲公子有何交集。
就像此刻,江敞已是面露不悦之色:“兄长这话说得好无道理,筝筝还未嫁人,何来的官人?姑娘家最注重清誉,你这般说,岂不是毁了她的名节?”
太子凭白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扣上一顶帽子,自是心中不快。
“将军府上门提亲之事,满城皆知,如何是我诬蔑?我还真没这坏心肠。
且相国已收下了上将军的聘礼,便昭示着二人已定亲,只是还未过门。”
太傅在一旁冷眼旁观,心底暗叹太子胸无城府。
君上怎会让丞相与将军亲上加亲?大臣们结党营私,又是以联姻为最稳固基础,会颠覆王权。
“相国与上将军,并未向父王请旨,私下定亲,就做不得数。”
江敞坚持道。
“可相国与上将军,两家本就是世交。
非有利可图,有狼子野心。
如此,两家结亲,有何不妥?即便父王知晓,也不会阻拦。”
太子说。
江敞立即给他又定一罪:“兄长怎知父王心中所想?难不成是你妄自揣测君意,还是你能代表父王号施令?”
太子的冷汗立即下来了,若非君上不在眼前,他当即便得跪下认罪。
时玥筝见自己惹祸上身,生怕宫闱生出龃龉,牵连母族相府。
不能袖手旁观,立即给夫子行了礼,方道:
“多谢仲公子挺身而出,只我有错认罚,请夫子教诲。”
“如何无法陈诵下来功课,就是荒废学业呢?万一弟子愚钝,用功只是记得慢了些,就要挨打吗?”
江敞只要一想到姑娘的一双柔荑,落下戒尺,顷刻间便要红肿破皮,甚至十指滴血,便心生焦急。
尤其十指连心,她一向娇生惯养,怎吃得这份苦?
“好吧,我承认筝儿妹妹生性聪颖,并无愚钝。
我这样为她找托辞,是欺师灭祖。
连顽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