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谣传,而不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人。
“我不肯温柔小意,就是不能风雨同舟么?”
时玥筝手执马鞭,仿佛下一刻就要落到千夫长的头上。
指着他,冷笑道:“我为了你的供词证明自己,是不是该将那胡姬好生接回去安胎?”
千夫长未答,已有军令司马过来,先行了一礼,才恭敬又坚定道:
“小姐请回吧,将军说不见。”
时玥筝立即调转了马鞭,指向那人。
什么中军司马、军令司马,在塞外沙场点兵,在她眼里通通都是尘埃。
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是甲士正在一脸茫然、无辜地替她牵着马,恨不能立即送客。
“罢了。
回便回,只有一言,烦劳替我代为转达给将军。”
时玥筝在信里骂过,便是也出气了。
想必周文泰不是这等小肚鸡肠的人,不过那是从前他心思在她身上的时候,自然由着她胡作非为。
如今变了心的男人,对旧爱有多残忍,她体会过,也不愿继续自取其辱。
“你跟他说,我认了。
叫他不要退亲,我准许那胡姬做妾。
以后在将军府,我不会仗着母族的势力为难她。”
若是小姑娘骂两句,军令司马也认了。
甚至过来时,还做好了被她锤几下的准备。
总归丞相文臣,不是将门虎女,还不至于直接拔剑刺杀。
只眼下听见她这般说,突然没了主意。
想起看见少将军眼角的泪痕犹在,虽竭力掩饰,可猩红的眼眸,还是将一切都出卖了。
这会儿只剩哑口无言。
时玥筝是个不肯低头的人,不为强权屈服、不被华服美食所诱。
因他父亲便权倾朝野,谁敢压她?她生在权贵之家,又什么都玩过见过。
第一次低头,就是为着她的小将军。
她恨自己没出息,可实在忘不了,寒夜被他放在怀里暖着手;月圆之时看他在夜色中练剑;同桌而食,便将所有好吃的,都夹到她碗里。
将她面前叠成小山。
他给的好都那样廉价,又那样无可取代。
时玥筝回头取了自己的马,兴许是想行得慢些,就能在有他的营帐多待片刻。
她虽嘴上说着,普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