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不了苦日子,只想贪图享乐。”
时玥筝说罢,双腿一夹马肚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小丫头会怎样转述给周文泰,就让他恨自己吧,若带着这份恨,能让他过得舒坦点。
“可你若是虚情假意,为何又要对周大哥那么好!”
虞灼不准她走,朝着她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她脚力不佳,又怎追的上汗血宝马。
连她一骑绝尘的踪影都寻不到,跌坐在瘴气层层的丛林间。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嫂嫂,是不是有人逼迫你。
还是身不由己。
到底是谁?是仲公子,还是相府?”
虞灼一时分不清,是心疼周大哥,还是心疼嫂嫂。
嫂嫂见异思迁,周大哥束手无措。
嫂嫂受了欺负,周大哥也护不住她。
虞灼失魂落魄地回去,这一夜无眠,抱着膝头,坐在炉火边啜泣。
明日周大哥醒来问起,可叫她如何作答。
只要一想到,看见周大哥那副失落神色,便犹如芒刺在背。
以前只盼着时光能快点走,这样岁月可以抚平周大哥的伤疤,时间使他重新长出肌骨,让他快点好起来。
此刻,却十分希望时间慢点走。
这样周大哥便能晚一点肝肠寸断。
只要一想到,明日看见周大哥那份失落神色,便提前焦心。
可她拦截不住时间,哪怕她伸出手。
鸡鸣犬吠五更天,周文泰从睡梦中醒来,记得昨晚入睡时,筝筝还躺在自己身侧。
醒来后,枕边便空了。
习惯了目及所至范围内,皆是白茫茫一片,今日竟看见了模糊的黄斑,虽不清晰,却能瞧见桌椅、炉火、柜子的轮廓。
他似有些不可置信,也不知是不是在梦里。
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度睁开,比方才还清晰两分。
“筝筝!”
下意识去唤她名字,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想必她一定比自己还要高兴,看来他对她有关军医的夸赞,并非只是甜言蜜语。
而她夙兴夜寐读过的许多医书,也不是浪费时光。
闻声进来的,只有虞灼这个小丫头。
瞧见周大哥能看见东西了,自然高兴得又蹦又跳: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看来郎中的药果然管用。
周大哥,你要不要先用白布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