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全呕了出来。
江敞没有一丝嫌弃,甚至愈爱怜,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
才低了眉,立在一旁守着的宫娥立即上前,将王后的呕吐物一一清理干净。
“吐吧,吐出来就舒服了,吐出来再吃。”
江敞轻柔替她抚着背,温柔哄着。
“筝筝,其实我更喜欢你这样。
女人,就该柔顺一点,依附于男人。
太倔了不好,过刚易折。”
时玥筝想将耳朵堵上,可是不能。
想要逃离,可他不允。
“你想自己喝,还是我强迫你喝?”
江敞又舀了一勺燕窝,送到她唇边:
“我的筝筝还小,不懂事,我能谅解。
可国丈早已过不惑之年,却不明白轻重缓急,由着你胡闹,真敢给你避子汤药。
在国之大事上,如此糊涂,怎配继续为相。”
“我不喜欢燕窝的味道,会让我恶心。
我饿了,我想喝莲子粥。”
时玥筝没用他逼迫,缓缓张开了嘴,将燕窝含在嘴里。
“王上是因我,迁怒我父亲的吗?他不过是看女儿可怜,关心则乱,却没有对王上不敬的意思。”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即便不是他亲自动手伤了王嗣,但王嗣因他而死,寡人就会放过他吗?”
江敞看着她将燕窝一半咽下,一半顺着嘴角流下。
用帕子替她擦了,才无关紧要地“嗯”
了一声:
“时丞相,哦,他现在已经不是丞相了。
时知节贪墨,这是不争的事实,大家有目共睹。
现在已经下了诏狱,若筝筝乖乖生下孩子,兴许我会考虑放了他。
如若不然——”
江敞知道她不喜欢吃燕窝,不过他喜欢让她吃燕窝。
女人怎么能有自己的喜好、灵魂和决定,当然是受男人摆布,听丈夫安排。
时玥筝机械咀嚼着燕窝,想着时家的命运,暗自与自己重叠了。
扭转头去,从不想看他,到平静与他对视,问出了口:
“如果我死了,你会高兴吗?江敞,我可以代替我父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