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舒服,睡下了。
你回吧。”
“等一下!
可以将叔母唤醒吗?我有要事相商。
我姐姐——”
时玥筝还未说完,周琨已不想听了。
“不是自己娘亲不心疼是吧?我们在流放之地受了很多苦,好在我还年轻,娘亲则是落下病根。
每年到了秋季便胸闷气短,更需要多休养。
才睡下,就将人喊起来,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周琨说话间,便走了出来。
吩咐身后人关门,一点缝隙都不留。
“亏你还整日医书不离手,不知病人需要好的睡眠,需要多休养。
若是你自己娘亲,你舍得惊扰吗?只怕恨不能衣不解带地、天天在身边照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周琨一直都不喜欢她,讨厌她霸占着哥哥,霸占着娘亲。
明明不姓周,可爹娘待她,视如己出。
周家孩子有的,她都有。
甚至因为她姓时,得有一份招待客人的热情和礼数。
周家家风一直都是,先客人,而后自己人。
好似这样就能展现自己的高风亮节。
“对不住,若闲来无事,我定不敢叨扰。
可此时人命关天,还请公主代为通传。
某感激不尽。”
时玥筝看向那道门,高墙森严下,隔绝了两个世界,需得她抬头仰望。
“待此事过去后,我自当向叔母负荆请罪。”
“是啊,人被你害死了,你再来哭坟,还有什么用呢?你这种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枕边人丈夫都能杀害的毒妇,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若有一日我兄长遇见叛军,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继续横跳,再舍弃我兄长。”
周琨字字珠玑,只宣泄着胸中不满:
“我真佩服你的厚脸皮,果然要命的怕不要命的,要脸的怕不要脸的,所以你这被人玩弄过后的残躯,还能忝居后位。
我若是你,我就戴个面纱再出门,不,是永远都不出来见人了。”
时玥筝听罢,僵在原地,有几分不知所措,垂下的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所以,世人都是这样想我的吗?”
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