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屏粤抽着嘴角,站起来就要揍岁晚。
岁晚喊着什么瞬移啊就脚底抹油地跑了。
某种浓厚的味道袭了一脸,姜阑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晚晚好像还挺适合当新游戏代言的。”
岁屏粤冷静地驳回:“她那点人气算了吧,我嫌掉价。”
时决明眼见着岁晚在获得游戏大厂代言和痛失游戏大厂代言之间大起大落,神色放松,也跟着轻轻放下了碗筷:“那我们先回去了,给爸买的保健品记得吃,我们下回再来。”
姜阑笑着回好。
“姜阑身体好着呢,下次送点别的,股份什么的。”
岁屏粤开着玩笑。
时决明笑着和二人告别,行到门口了,岁屏粤突然叫住他。
“小草。”
时决明回头。
岁屏粤沉默地看着这个与故人生得极其相似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
刘芸出事的消息传来时,她整个人好像都空了一块儿。
她去墓园里看过刘芸几次,有一次,她和刘芸说,小草的名字取得不好,不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嘛。
这不,一语成谶。
岁屏粤总觉得刘芸该跳起来,拖着她惯常的撒娇语气反驳她:“才不是呢,小草听起来多可爱。”
可是什么也没有。
眼前有一桩坟茔,有墓园里呼啸的、参杂着某缕孤魂哭声的风。
就是没有刘芸。
岁屏粤总觉得刘芸不在这里。
渐渐的,她也就不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