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屏粤想过好好照顾故人的孩子,如果两个孩子真的有点什么,那小草就能更顺理成章地喊她一声妈;如果没有,那她就像先前两人说好的一样,当孩子的干妈。
想她岁屏粤家大业大,身家手腕哪个不让人艳羡,还护不住一个孩子吗?
只是没想到,时决明比谁都有主意,小小年纪远赴国外,再归来时,飘摇的小草就长成现在这样可靠的样子了。
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百般思绪在心头滑过,岁屏粤最终也只是笑笑,温声道:“少惯着岁晚,你打小就对她好说话,以后还有你受的呢。”
时决明想说,他想要这样的以后。
岁屏粤却是还没有说完。
“还有,你家那几个亲戚要是再蹬鼻子上脸的话,你尽管放手去做,”
岁屏粤笑得很放肆,放肆到不像是外界评价里那个成熟稳重的岁总,“真兜不住了,还有妈妈呢。”
时决明眼眶发酸,舌尖抵着上颚,好险才憋回去。
他点头,同样温声回:“嗯,谢谢妈。”
在“财神姥爷”
的阴阳怪气和“财神爷”
的委婉劝说下,岁晚还是投身到了自己婚礼的筹备中。
她趴在床上看平板里的婚纱图纸,手指不断地在屏幕上向左划,看着看着,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抬着头,星星眼地望着在挑婚戒的时决明。
“时决明,你记得我小时候公主病的那会儿吗?”
时决明标记了几张设计稿,嘴里嗯哼着抬头,调笑道:“你不就是公主吗?”
岁晚啧了一声。
i版公主岁晚当年对自己的婚礼有着极其夸张的幻想。
要戴古董级别的西方王室的女王皇冠,要从头拖到脚的刺绣头纱,要大到夸张得像是叠了很多裙撑得巨大裙摆,裙摆上要有一层布灵布灵的钻石。
裙摆底下还要藏着一双旁人甚至看不见的水晶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