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他抱怨几句也罢,打我几拳,揍我一顿,狠狠地痛骂我,我都能理解,只希望他能稍微好受一些。
他与这里的感情,必定比我要深得多。
他微微叹了口气。
说道:
“一路上辛苦你了,坐下来陪我喝点酒吧。”
我们就坐在春女士每天听居民意见的大厅里,用着她时常用的那张桌子。
搬了几只椅子对面而坐。
路雪表现地很平静,就连刚才开始闹腾个不停的白沙都乖巧地窝在桌边,不再吵闹。
老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铁架子,然后又拿了酒精灯和石棉网,又拿了几瓶高度数的酒,和几个小碗。
倒入白酒之后,就用这种原始的方式加热。
我们静静地注视着酒精灯上那小小的火焰,那火焰时不时抽动一下,上面的小碗里也渐渐飘出一阵酒香。
我的确和老齐喝上了酒,但却不是庆祝我的凯旋。
我和老齐一撞瓷碗,放出叮当的清脆声响,将碗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温酒顺着喉咙滚落一下,到底是冲散了一些内心的焦虑与忧伤。
酒是回忆的润滑剂,那些干涩痛苦的回忆,只有在酒精的包裹下才不会刺伤心灵,能够自然而然地吐露而出。
我问道:
“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春女士呢?”
他拿手一指台子上的那棵苍劲有力的大树。
“那是春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