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今日有些劳累,于姑娘有什么话请改日再说吧。”
于箴并不打算挪身让路,她从袖口里抽出一卷羊皮道:“别人的话何副侍可以不在意,但我和他们不同,何公子今天要是不请我喝杯茶,吃亏的是何公子。”
何青一见那卷羊皮立刻来了精神,瞪大眼睛望着她,于箴把羊皮放回袖筒里,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把何青拉进了屋里,悄声道:“何公子一定认得这是什么。”
“是《水行图》残卷!”
何青急道,“原来在于姑娘手里。”
于箴不慌不忙道:“既然我来找何公子,那我就首先表明诚意。
我父亲胆小懦弱,十几年前韦复盛强行扶他上位,那时候我年纪也轻,跟着父亲和韦复盛害了不少明月宗的同门,韦复盛杀害老宗主时我也在场。
后来明月宗改组重建,韦复盛想让自己的手下接管木宗,父亲却把木宗交给我,从那以后我明里暗里受了不少挤兑。
半年前父亲派我外出,名义上是带领木宗弟子救治疫病,实则让我按照原副宗主的方法,重新绘制水行图。
可是原副宗主那么多年的努力,岂是一朝一夕所能复刻的,我们木宗弟子历时半年多,也只完成了不到六分之一。
我知道韦复盛和高士泽谁都想要这张水行图残卷,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在哪儿。
我今天来,就是想把这个交给何公子的。”
于箴说完,眼神坚定异常,仿佛已经成竹于胸。
何青看着她的样子,大有当年明月宗鼎盛时期,杭于万人之上发号施令的风范。
他虽然知道于箴也是敌人,但还是从心底不由得感叹一声,这才应该是明月宗少宗主的气概。
何青深吸一口气道:“你想要什么?”
于箴无奈地笑笑道:“换我和我父亲两条命,仅此而已。”
“除了水行图,我还有一事需要于姑娘帮忙,就看于姑娘愿不愿意了。”
于箴略一沉思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我兄弟的娘亲前段时间被你父亲的人抓到了神女峰上,我希望于姑娘把她放了,然后我会考虑于姑娘的建议。”
“这件事我有所耳闻,人不是我父亲抓的,是高士泽为了讨他欢心搜罗城中美妇抓上山去,应该不下数十人。
七天之内,我会派人护送她回来。”
于箴信誓旦旦道。
送走了于箴,何青来到阿音的院子,还没进门,就看见云河的药箱放在门口,想来廖玶接回阿音后必是第一时间请了云河来救治。
“何大人来了。”
云河见何青进门,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