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泽还未来得及感叹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水宗弟子又道:“还有一件事需要启禀门主。”
“说。”
高士泽道
水宗弟子瞥了一眼屋里的三姨娘,沉默不语。
高士泽不明就里,提高音量斥责道:“说啊。”
“是,是。”
水宗弟子道,“韦府张管家前日奉主母之命告官,说少宗主贩卖私盐,存货就在天祥寺,官府已经接下了案子,目前还不知道查到哪一步了。”
“什么?”
三姨娘一声惊呼,“蹭”
地站起来,连鞋也顾不上穿,三两步冲到门前,双手扶着门框颤抖着道,“谁告的官,你再说一遍?”
“是韦府主母差张管家去的官府,告韦府大少爷韦复盛贩卖私盐。”
水宗弟子又重复了一遍。
三姨娘眼前一黑,立刻瘫软在高士泽怀里,旋即又挣扎着站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扶着额头语无伦次道:“不行不行,我得走,我得赶紧下山,我得回家让我爹爹把这事压下来,我不能让他们去抓大少爷。”
高士泽听到这话勃然大怒,他追过去一把揪起三姨娘的衣襟道:“你什么意思,是你说他对你忘恩负义,你恨透了他,要把韦府的财产分一半给我,我才答应帮你杀了韦隽宁报复韦复盛的。”
三姨娘登时慌了神,她跑到明月宗来、找人报复韦复盛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她怎么可能抛诸脑后。
但很快她冷静下来,强装着镇定一把推开高士泽,大声嚷道:“你,你能不能用脑子想想,我当然是为了咱们,如果韦复盛被抓了,那韦家的财产就全都落在太夫人那个老女人手里了。”
高士泽被她唬住,将信将疑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你还好意思质疑我,”
三姨娘借机责问道,“我问你,你说会把我儿子接来的,现在也没动静,我儿子还在韦府,私售官盐是重罪,万一韦家被抄了,我儿子怎么办?”
“这……”
高士泽没想到自己反被三姨娘问住,一时语塞,他挠了挠头,推诿道,“这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么……”
三姨娘嗔怪地瞪了一眼高士泽,仓促地从床上抓起一件披袄,裹在身上立刻就要夺门而出。
高士泽伸手把她拦下道:“你等一下。”
说完,高士泽走向里屋,从柜子的最深处拿出一个挂着流苏的香囊,将它别在三姨娘腰间,理了理三姨娘的额发温柔道:“带上吧,这是我给你定做的合欢花蕊香囊,这些日子在我这儿,你总是睡不好,合欢能安神,你记得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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