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刘信越想越不对劲,在楼梯口停下来,忽然转身问道:“书薇,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阿娘和姨妈突然给我和隽宁定亲,我对隽宁从没有非分之想,一直当妹妹看待,我怎么可以成为她的夫婿,这件事太不妥当了。”
书薇赶快示意他不要说话,没带他上楼,而是绕到后堂一个杂物间,才悄悄对刘信道:“公子别急,这事是韦夫人先提出来的,夫人是觉得公子和表小姐青梅竹马,很是般配,所以也就同意了。
再者……”
“再者什么?”
刘信催促道。
书薇吞吞吐吐地说:“再者,再者这件事另有缘故,我只听了一句,好像……好像和老爷的欠债有关。”
“我阿爹?”
刘信大吃一惊,“我阿爹以前欠的债不是早就还完了吗?”
“书薇不好多说别的,公子若是想弄清楚原委,等韦夫人走了以后,再去问夫人比较好。”
书薇从柜子里拿了件干净衣服递给刘信又道,“如果公子不想让夫人为难的话。”
说完,书薇就走了出去,留下刘信一人在房间里。
刘信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他只好先换了衣服。
接下来这一天,刘信如坐针毡,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好不容易挨到晚上,韦夫人雇了轿子走了,吃过晚饭,刘信听说阿娘要回房烧香,便悄悄跟在刘母身后。
刘母的房间很是别致,门后请了一尊佛像,佛像两旁贴了两幅按语,下边的香炉已经盛了满满一罐香灰,后面挂了一扇屏风,将卧房分成前后两个部分。
刘母点上香,朝佛像拜了两拜道:“信儿,有什么事吗?”
刘信忐忑地走出来道:“阿娘,是,是关于我和隽宁的亲事……”
刘母疑惑道:“怎么,你和隽宁不是一起长大关系很好吗,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刘信咽了咽口水,叹了口气道:“阿娘,我和宁妹妹虽然关系很好,可是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从无男女之意,贸然结亲对隽宁也不好,一定是二姨妈误会我俩了,还请阿娘和二姨妈再仔细斟酌一下这件事。”
刘信本来以为自己唐突前来谈退婚之事,一定会挨一顿批评,可是刘母却一反常态,抿了抿嘴道:“信儿,你坐。”
刘信在椅子上坐下,刘母倒了杯水给刘信,自己在桌子另一侧坐下,缓缓道:“信儿,我和你二姨妈都觉得你和宁儿两小无猜,彼此是有情有义的。
但这并不是给你们定亲的主要原因。”
“那什么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