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没有背叛我师父!”
付庆臣涨红了脸,声嘶力竭的喊道,他手臂的伤口因过度激动一下子裂开,衣袖瞬间一片通红。
“要不是师父吩咐,他打掩护,叫我去井里投蛊再回来助他,我能在城中转到现在,直到看见天祥寺出了事才急忙出城,现在还被你们追上吗?”
一提起韦复盛,付庆臣毫不顾及伤口,歇斯底里地道。
左右见他表情痛苦,都过来扶他,付庆臣气急败坏,松开了捂着胳膊的右手,一下把几人推在地上怒嚎。
阿音和廖玶等人马上明白过来,付庆臣原本藏匿在城中等待时机,后来见明月宗守井的弟子越来越多,逛了多处无果,这才铤而走险,打伤弟子逃出了城。
想到这儿,他们都后怕起来,韦复盛真是使出了一手声东击西的好计策,若是他们稍迟疑一步,后果定然不可设想。
廖玶看着付庆臣为了韦复盛的死伤心欲绝的样子,也想到了自己被吴岳林害死的师父,更平添了几分对这群人的恨意。
“哼,你真要是对你师父这么忠心,怎么还把韦复盛留给他夫人的东西偷了出来,又带走了守卫?可见韦复盛到死都没有一个可信的人在身边,怪不得他从容赴死。”
廖玶也下了马揶揄道。
“呸!
她算什么夫人!”
付庆臣一口痰吐在地上咒骂道,“那个贱女人早和吴岳林勾搭上了,看她表情我就知道。
她也配拿我师父的东西?别说让我的人守她,要不是看在她给我师父生了儿子的面子上,我真该先剁了她再走!”
“你!”
阿音震怒,不自觉就要往前走,被刘信死死拉住。
阿音听见他如此辱骂陆明缇,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咳嗽起来,刘信给一边她拍着背,一边给廖玶使眼色。
廖玶从肘内“唰”
地抽出一柄长刀,“啪”
地一声戳进还未完全解冻的土层里,那刀竖直在地上,地面以下的部分约有半臂长。
廖玶双手抱胸道:“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跟你闲聊,想必你也明白如今的形势,识相的话,把两枚赤金令交出来,我饶过你这些兄弟,剩下的账我和你另算。
他们好歹也跟你出生入死了这么久,你也不想亲手把他们送上绝路吧。”
说完,廖玶又朝前走了几步,举棋若定道:“众位都曾为明月宗出过力,若今日肯迷途知返,定给各位留条生路。
你们可以照旧回明月宗当差,也可领金百两返乡。
想想你们的妻儿老小,未来如何全凭你们自己裁夺。”
付庆臣眼睛通红,像发怒的狮子一般怒吼着盯着身边人,外围有几人默默低下了头,有放弃抵抗之势。
付庆臣怒不可遏道:“废物!
我师父乃是明月宗宗主,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真丢我师父的脸!”
一旁的手下一脸为难,走到付庆臣身边对他道:“付大人,咱们跟他们本没有直接恩怨,不如言和了事,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必要苦苦死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