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从陆姐姐手里把他买下来,让他跟着李老先生做些事。
还望陆姐姐成全。”
陆明缇看着阿音单纯的眼神,又想起来隽宁,心里一阵酸楚,但她无法判断阿音的话是真是假,所以踌躇着没说话。
阿音见她犹豫,赶紧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摸了些银票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道:“陆姐姐,我带了钱的,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说完,阿音又从头上拔下来她随身戴的送给隽宁的那根簪子放在桌子上,急切道:“不够的话,我还有这个簪子,是从前我给隽宁打的……”
陆明缇一看到隽宁戴过的簪子,不禁悲上心来,她哪里还顾得上怀疑阿音的动机,只是一个劲的心疼她小小年纪还有心思救助别人,便赶紧止住阿音的手,把簪子和银票塞回她衣兜里道:“好好好,别拿了,我去给你找身契,你在这儿等我,千万别出门,有任何人叫门你也不要开,我很快就回来。”
阿音用力的点了点头,陆明缇出了门,又谨慎地拿了把锁把房门锁上,看看四下里没有人没有人,才回了自己房间,把金宝的身契找出来,揣在怀里又绕路返了回来。
阿音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既内疚于陆明缇的善良,又紧张于怕被人发现,直到陆明缇又推门进来,她才像看到救星一样松了一口气,一时间万般滋味涌上阿音的心头,她热泪盈眶地迎上去攥着陆明缇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明缇把身契和籍契都递给了阿音道:“拿去吧,我送你出门。
你待的越久就越不安全。”
阿音含泪道谢道:“陆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大家研制出蛊毒的解药。”
陆明缇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自言自语道:“你的心思我也了解一些。
有些事众人皆知对错,可又不得已而为之。
你是个品格端正的好孩子,什么都明白,将来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我们不要做敌人。”
“陆姐姐,你……你夸我品格端正?从来没人这样说过我。”
阿音难以置信道,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震惊地瞪大了眼,很快她又明白过来陆明缇似乎话里有话,还没等她再问,陆明缇就把她推出了房门,一直领她到大门外,假装训斥了几句,让她赶快去给李老先生送银子。
陆明缇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斥责完阿音扭过头,借机和门外把守韦府的明月宗弟子问起吴岳林来拖延时间,阿音不敢耽搁,也不敢回头看,低着头快步走了回去。
一路上,阿音只低着头快步走着。
她为掩人耳目,还装成韦府中了蛊的下人那副虚弱的样子不时地咳嗽几声,再加上她的腿伤还没完全好,走路有些许跛脚,一路上踉踉跄跄的,偶尔碰见几个明月宗弟子,也没引起怀疑。
每绕过一个街区,阿音便脱去一层衣服,韦府下人的衣装底下,还穿着云河给她找的药铺打杂伙计的便服,直到绕远了好久她才谨慎地回到药铺侧门处,一转身溜了进去。
刘信正在云河小院里,早早的等她回来。
见阿音进门,刘信立刻迎上去问道:“那个韦府下人我们已经扔到城南头去了,估计得晚上才能醒。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阿音端起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而后才点点头忙不迭地道:“没有,这趟很是顺利,而且已经有眉目了。
不过还得找廖玶大哥帮忙。”
“怎么说?”
云河正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抄录着小五译出的石宗心法,听她这样说就也凑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