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信看见阿音盯过来,支支吾吾道:“嗯……娈童就是……就是……”
阿音有些生气,杵了杵刘信的肩膀道:“你说不说啊,快点告诉我。”
“就是……”
刘信一脸为难,贴到阿音耳边,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就是……你理解成卖身给男人的男人就行了……”
“什么?”
阿音听完皱起了眉头,“你是说金宝和韦复盛有龙阳之好?”
这次换成刘信一脸震惊:“你连这个成语也知道啊?”
“那他怎么浑身是伤啊?提起韦府还那么害怕。”
阿音道,“这不是两情相悦的事吗?”
云河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那就是他被强迫的喽,反正这种事儿,有钱人家多的是,他一个下人能怎么反抗啊?”
“真的假的,你别是乱猜的吧?”
阿音抱起胳膊看着云河,质疑道。
“我可不是乱猜的,他不舒服的时候找我师秦看病,需要检查身体,我都看见了,只是没早跟你们说。”
云河一副胸有成竹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阿音叹了口气,看向窗外金宝走过的方向道:“那要这样的话,他真的好可怜啊。
女子受了这样的侮辱,尚且走投无路,更何况他呢?他还不会说话,又被逼迫至此,真不知道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刘信和云河听到这儿,也都叹了口气。
阿音想了想,把身契整整齐齐的叠好道:“还好陆姐姐同意把他的身契给我。
就算他不愿意咱们帮忙,我也得把身契还给他,让他知道,他以后不再是韦府的下人了,韦府没人能欺负他了。”
说完,阿音一溜小跑冲出门,直接找了过去。
金宝正在后院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坐着小板凳洗衣服。
见到阿音过来,金宝赶紧站起来把水盆端到自己身后,又用脚往后踢了踢,局促不安地在衣服上蹭着手,对阿音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阿音端详着金宝,金宝瘦瘦高高的,细眉窄眼,薄唇高鼻,五官倒也清秀,只是总是紧闭着嘴,愁容满面的样子。
阿音把身契和籍契塞到他手里道:“你看,你的身契,我给你要来了,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你不再是下人了,你想去哪就能去哪。
韦府的陆夫人是个好人,这就是她给我的,没要我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