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光在空中转了几圈,旋即幻化成一个妙龄少女,这少女将赤金令拿在手上,全身着丝制衣服,身系数条披帛,轻轻降落在阿音面前,廖玶先是震惊,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带头下跪行礼道:“何副侍手下廖玶携明月宗兄弟拜见郭门主。”
廖玶的几个弟子见状也跟在廖玶身后跪下。
此时小五她们带人及时赶到,正堵在巷口外围,与高士泽的人对峙,见廖玶行礼,也纷纷倒头叩拜。
庄绩和高士泽没想到来人竟是郭祺豫,惊讶过后便愤怒的说不出话来,他们都知道无形宗郭祺豫的名号,因此只是围在现场,并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外围还有小五带来的人。
郭祺豫掏出手帕捂着嘴,发出了银铃一般灵动清脆的笑声,然后双臂一挥,又化成一道光,飞快地从高士泽及其部下眼前掠过一周,随后变为一个苍髯老者,摸着胡须稳稳地停在阿音面前。
“你们都起来吧。”
郭祺豫清了清嗓子,又打量了阿音几番,故作严肃道:“是你要毁了赤金令,对吗?”
阿音行礼请罪道:“豫伯伯请息怒,赤金令是明月宗圣物,我父母也是明月宗弟子,我绝不敢有毁灭赤金令的念头,若非今日事出紧急,我不会出此下策劳驾豫伯伯出山。”
郭祺豫轻轻挑眉,注意到阿音流血的手腕,继续道:“你想到了用自己的血唤醒赤金令引我前来是吧?”
阿音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受伤的地方,她手臂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但鲜血还是从她指缝里渗了出来。
“是,豫伯伯,赤金令之间相互吸引,我用血唤醒它,会让这种力量更加强烈。
曾经明月宗的人就是用这种方法寻找我的,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赤金令的下落,可能不会再留意这种力量,但我赌豫伯伯一定不会忽视。”
高士泽拿出身上藏的于宋给他的水宗赤金令,果然一跳一跳地发着蓝光,只是这光并不强烈,从前寻找阿音的红色赤金令时他对赤金令的一举一动都甚为留意,只是现在正如阿音所说,他的确忽略了这个现象。
“哼,敢用赤金令做注赌我心意,我早已与明月宗毫无瓜葛,你不怕我袖手旁观吗?就算我肯动身前来相救赤金令,你也不担心来不及?”
郭祺豫问道。
“赤金令乃明月宗之象征,我知道豫伯伯在明月宗时,手下全派弟子皆以维护赤金令为己任,豫伯伯更是视赤金令重于自己性命,容不得一丝亵渎赤金令之事发生,所以才会在日前收走何大哥保管的赤金令,又怎么会坐视不理今日之事。
更何况,无形宗蛊术出手成风,猛烈迅速无可比拟,豫伯伯蛊术更是出神入化,只要豫伯伯肯前来,哪里有搭救不及之说。”
阿音低头解释着,灵动机敏的眼神却不安分地往上看着,整个人自信又带着些狡黠。
郭祺豫忍不住大笑起来,赞许道:“怪不得何青看重你,不只是因为你的身份,更是因为孺子可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