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直敬仰与期盼的父亲,却死在了华山脚下。
没有任何前兆,更加离奇的是,父亲身上并没有多少抵抗的痕迹。
天下还找不出能这般轻易就能打倒父亲的人,就连剑圣也没办法办到,中间究竟有何隐情,白教已经调查了整整十年——
仇邵其实也明白自己的性格在世人看来,多是与古怪高傲不近人情有关,但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很清楚自己近乎变态的执着,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事能够动摇他。
十年根本算什么,仇邵可以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出父亲去世的真相,但那天那个姓沙的老白脸突然来说什么世间的确有起死回生之术——
自己那时,是一点都不相信的,甚至到了现在,他都对这事嗤之以鼻,觉得这荒唐至极——但明明知道荒唐可笑,内心还是有一块地方却因为这几个字而沉醉起来,轻而易举的。
不肯让父亲入土而安,执意要将父亲的遗体放在水晶棺里,好像这样父亲就不会离自己而去,死亡只是一场短暂的安眠。
也许还真被那个老白脸说对了。
好友的手覆盖在自己头顶,虽然很羞于承认,但被好友这样抚摸着,却是意外的温暖可靠——仇邵转念一想,没有错的,就算是武林至尊,邪佞大魔头,也可以有稍微依靠别人的时候吧,不说出去的话谁知道,知道了的话——就灭口吧。
于是仇邵哼哼了几声,趾高气昂:“耳朵也痒,等会要掏。”
吴凌知道他做好了决定,微笑起来:“好,等把饭吃了。”
“阿凌。”
仇邵一扫刚刚的颓废阴郁,似乎是重回到平常的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要去一趟关外。”
管他什么,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不去探个究竟他到死都不会瞑目,如果是真的,那就算是天降奇迹,假的话——也就不劳烦慕容南宫两家出马,他亲自就把老白脸的相思堂灭了。
吴凌点头:“好,我陪你不同去。”
“不。”
仇邵笑了起来,怎么看都很不怀好意:“我另有人选。”
抚摸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仇邵本来是好不容易心情恢复了些,见好友停了下来,就催促:“你快点啊。”
吴凌恢复了棺材脸,收回手质问:“什么另有人选,你打算派谁。”
这事也是仇邵刚刚才想到的,他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绝妙主意——关外多大啊,沙漠成片,到时候死个人抛个尸就跟眨个眼那么简单,借此机会一举铲除牧谨之,多么的畅快人心。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道:“让牧谨之随我一起去。”
吴凌嘴角一抽,声音提高,少有的带着怒意:“牧谨之心思难测,我不准。”
第21章二十一计
这事也是仇邵刚刚才想到的,他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绝妙主意——关外多大啊,沙漠成片,到时候死个人抛个尸就跟眨个眼那么简单,借此机会一举铲除牧谨之,多么的畅快人心。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道:“让牧谨之随我一起去。”
吴凌嘴角一抽,声音提高,少有的带着怒意:“牧谨之心思难测,我不准。”
只有活人才可以心思难测,这次出去他势必要铲除牧谨之,一个死人再有满腔诡计也不足为据。
这些心思绝不能告诉好友,仇韶也心知肚明这些小诡计算不得光明正大,但已经是能想到的计划之中最为有男子气概凸显他至尊之气的办法了。
于是他坚持:“就派牧谨之。”
吴凌冷峻的脸庞上顿时怒气横生,仇韶也被对方外露的情绪感染,顿了几下,软下声音:“这事本尊自有考量,你不用担忧。”
于是,两人又一次的不欢而散。
仇韶暗暗统计了一下,他发现今年与吴凌犯冲的次数呈一飞冲天之势上涨,而近来最能惹得两人不和的,好像就是牧谨之那个霉神了。
“来人,去把牧谨之给本尊叫来。”
侍从在屋外应了声,立刻去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