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
张战又想不告而别,被乔钰拉开了灯,逮住了。
站在门口拉灯的老周,对大舅子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并成功挡在大门口,堵住了张战的去路。
你小子,给我等着!
张战给了老周一个眼神,朝沙走去。
乔钰双臂环胸,翘着二郎腿,脚尖隔空点着地面,一副在倒计时的模样。
“钰啊……”
张战就差跪地抱大腿了。
但他要面子,小媳妇儿似的入座沙,离乔钰隔了几个拳头远,缩成鹌鹑状。
“大哥跟谁学的不告而别?”
“跟爷爷……”
老周心底补充:跟你啊,钰。
一家老小,都爱整这死出。
“嗯?”
“这不是怕离别太伤感了嘛?”
乔钰笑时,露出洁白的虎牙,“你看我伤感吗?”
“……”
并不。
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又得挨揍。
多稀奇啊。
别人家的分离,要么在伤感路上,要么在泪奔路上,再不济也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他们兄妹却在一个挨揍,一个挥拳的路上……
张战瑟缩了下脖子,“钰啊,火车上没药,你可要下手轻点……”
乔钰拳头往张战那张破相的脸上袭去。
张战象征性闭眼。
疼痛没落下。
他掀开眼帘,拳头离他只有000001毫米的距离。
搞得他都老了,还心惊胆战的。
“几点的火车?”
乔钰收了拳头,干净利落地起身。
“嘿嘿,钰啊,就知道你人美心善……”
乔钰刚披上外套,听到这昧心的谬赞,鸡皮疙瘩掉一地,“还走不走了?”
“走走走!
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