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延懒懒笑两声,喝了口银耳莲子汤,甜而清爽,不腻,又尝了另外两道菜,还有桑父那道糖糍粑粑。
他越吃越慢,筷子慢慢握在手里,久久未动。
“……不好吃吗?”
桑涴问。
“好吃。”
桑涴感觉靳延好像心情突然低落,下一秒,靳延抬头,对她说:“谢谢你。”
她愣住。
他真挚道:“我已经很久没吃到爸爸妈妈做的菜了,很好吃,是我这些年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桑涴有些心疼。
“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常来。”
这是她常对朋友说的话,所以当时说完没觉得不对,直到看见靳延戏谑的眼神才后知后觉。
她脸一红,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许得寸进尺。”
靳延夹了两个糖糍粑粑在她碟子里,“什么算得寸进尺?”
桑涴闭上嘴巴。
靳延:“追到你,做你们桑家的女婿?”
桑涴捧着碗,假装没听见。
“又不说话了,这是恼了?”
靳延明知故问,坏得很。
桑涴小小哼一声。
“行了不逗你。”
靳延吃完开始认认真真地收拾东西,三两下的工夫就收拾完了,没事做,索性靠着床头看桑涴吃。
他懒洋洋地撑着下巴,瞥见桑涴嘴角沾到糖糍粑粑的白糖,拿手擦了下,“小朋友啊小朋友,吃东西还粘嘴。”
桑涴躲开,“我自己擦!”
跟头炸毛的小狮子似的。
靳延看得好笑,他这人就是喜欢得寸进尺,就是混的不行,不让擦嘴就摸头,伸手使劲儿揉了几下桑涴的脑袋,还贼欠地轻拍了下,非要桑涴瞪他,才知道说“错了错了”
。
“对了,过两天我出院,正好公司周年庆下午放假,有空吗?”
“不一定。”
靳延盯着她。
桑涴犟嘴:“就是没有。”
靳延摇头笑了声,单手举在头顶扬了扬,跟她讨饶:“好了我真知道错了,不该拍你脑袋,你要是生气的话,打回来成不?”
“……”
“就当你默许了啊。”
说完,靳延也不客气,头向桑涴低下来。
这个角度,男人宽肩窄腰,清瘦却不单薄,衣领微微下陷,锁骨和胸膛露了出来。
那里现在皮肤是冷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