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桑涴知道,那里也会变成血红色,在靳延激动和用力撞击的时候,会跟火烧一样烫,桑涴碰到的时候会躲开,把脸埋在靳延肩膀上,小声跟他抱怨“你的体温好高”
。
桑涴不自在地挪开眼,手随便薅了下靳延的头,“好了,你起来吧。”
靳延全然不知小姑娘心思飞到哪儿去了。
他想的都是那天能不能约到桑涴。
“不知道那天能不能有幸邀请桑小姐去我家做客呢?”
桑涴:“有。”
“谢谢桑……”
靳延偷笑,“桑大方。”
“……”
-
靳延出院是在公司周年庆那天。
出院时间本在下午,不过靳延调到了上午,说他下午有要紧事要忙,桑涴想着估计是时芯的工作,便没多问。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才见着面。
靳延把车从停车场开到公司楼下,降下车窗,伸手挥了下,“桑涴。”
腊月天里,寒霜重,雾气朦胧。
隔着远距离,桑涴看不太清,听到靳延的声音小跑过去,走近了确定是他才上车。
靳延:“去哪儿?”
“先去一趟市,我妈让我先屯点年货,”
桑涴脱下大衣,说话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白雾,鼻尖冻得红红,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再买点菜,带到公寓去。”
靳延把车内空调升了点温,扫了扫桑涴头上的霜,“去我那儿做饭?”
“对,我猜你回公寓肯定没添置东西,到时候又是点外卖,花冤枉钱。
先买一点放你冰箱里,你饿了可以自己煮一点。”
桑涴精打细算,说完捂了捂肚子,“而且今天周年庆我没怎么吃东西,有点饿。”
靳延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小面包,给她拆开,递过去,“垫垫。”
“你变多啦a梦啦?”
“是啊,以后叫我靳·多啦a梦·延,”
他漫不经心地说,“想要什么都给你。”
桑涴莫名其妙地想。
靳多啦。
这名儿,好好笑。
过了会儿,桑涴咀嚼着面包说:“我们俩好奇怪,总是给对方取乱七八糟的名字。”
靳延头往后仰,冒出尖儿的喉结滚了滚,他眼尾溢出笑意,假装不记得地说:“是吗,我不记得了,你记错了吧。”
“没有啊!”
桑涴恨不得掰着指头数给他听,“桑小狗,桑大方,桑能哄,靳很狗,靳狗狗,靳多啦……”
靳延笑得差点呛住,“讲不讲道理啊,我什么时候叫靳多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