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幅惊惧过后便麻木的样子,让楚璟越冷峻,“为什么?”
他傍晚回到静苑,她却不在。
侍女知行自外头进来,手里端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盒子,他一时兴起问了一句。
侍女面色如常,说是6府傍晚送来了治手的膏药。
楚璟的神色突然就冷了下来,留下了木盒,命知行去外头跪着,
因为6临渊因公事拜访他名义上的上司肃王,也带来了6梅氏交代转交的膏药,一刻前方才离开。
晏菀大约没有料到6临渊今日会突然出入肃王府,也没想到侍女找的借口就这样被当面打破。
有时候便是如此,再是算无遗策,也难免会有意外的时候。
不过稍加推测,楚璟便知道了盒子里是避子药,也清清楚楚的揭穿了她一直以来的虚为委蛇。
晏菀却想明白了,笃定的揭露了他的安排:“你派人跟踪了我的侍女,意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如果没有,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避子药的事情。
就算是敷衍,也是双方的,并非只有她一人为之。
她的神色漠然,也破罐子破摔的拿捏起态度来。
“成婚后,你从未放松过对我的防备,却想着让我为你生儿育女吗?”
晏菀很清楚,他其实根本不是想要孩子,不过是觉得受到了欺骗和挑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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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广一死,燕京城中更是风声鹤唳。
沈国舅与陈驸马之死皆是在皇宫内苑,百姓只知两府办起了丧事,却不知其死因详情。
如今禁卫军统领死于人来人往的烟波湖,这事却是如何都瞒不住的。
燕京城中谣言不断,人心惶惶,甚至传出有杀人狂魔的说法,民沸一浪高过一浪。
好在官府很快便便传出消息,直言凶手扮成船夫藏在游船之上,因着一些旧仇一箭将曾广毙命后已经潜逃出城,不知去向。
这无异于是在告诉洛阳城中的百姓,此凶手与你们无甚关系。
案件调查到此,便不了了之。
陈驸马刚过头七,长公主府的大门紧闭。
门上的铜环在风中轻轻摇曳,出沉闷的回响。
府内,昔日热闹奢华的庭院如今一片寂静,唯有几声鸟儿的啼鸣偶尔打破这份宁静。
院中的树木参天,枝头挂满了白色的孝带,随风飘扬,如同哀悼的幽灵。
那些往日装点颜色的艳丽瓶盏和名贵花草都早已撤下,一片黑白之间,再不见往日熠熠生辉的繁华之景。
话说回来,近日长公主府在燕京城中也是颇为瞩目。
先是陈驸马突然离世,众人以为陈驸马一死,太尉之职将旁落他人。
陈驸马的嫡子嫡女如今正是婚配的佳龄,守孝三年之后,早已过了婚配的年纪。
众人暗自唏嘘时,没成想宫中便来了旨意,言皇帝念长公主膝下嫡子嫡女正是婚配的年纪,特许其只需为驸马守孝三月。
此举背后甚是遭人诟病,但表面上大家还是都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