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先生听了直摇头,顺势点梁钟玉起来背后面的。
梁钟玉还是个六岁的孩子,不知道掩藏自己的情绪,恶狠狠地等着李簪词背书:“人之初,性本善……教之道,贵以专。
昔,昔,昔……”
先生听了直摇头,姐弟俩一个比一个差。
连个三字经也背不得,昌国公府是要败落啊。
先生的不满直观地表达在脸上,姐弟两个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局促从心底生出,难道他们真的那么差劲?
李簪词站起来,笑着道:“背得不错,继续努力。”
看到李簪词的笑,姐弟两怒了:“你别以为我们看不出你在嘲笑我们。”
李簪词没有理他们,而是看向先生:“先生辛苦了。”
老先生点了点头,待李簪词走了,他放下书,决定先好好教姐弟们三纲五常,改改他们目中无人的性子。
巳时三刻,李簪词到了李宅,云氏搀扶她下马车后,愁眉苦脸地说:“你妹妹这两日都在家里,没去上学。”
李簪词几乎是下意识地问:“被李府的人赶出来的?”
云氏点了点头。
这条街上住的都是李氏族人,家中的小孩都在李氏族学读书,族学归李伯府打理,她惩治了姐弟两个,昌国公又命下人不许跟李伯府的人往来,依田氏的性子,把李瑛词赶出族学是小事,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报复。
她安慰道:“娘别担心,书院多的是,等我打听一番后,给瑛词换个好的书院。”
云氏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你伯母他们那边不好交代。
你几个堂弟和堂妹们也被赶了出来。”
进了大厅后,还不待她坐下,李杰开口便说:“簪词啊,你瞧瞧你做的这些事情,李老夫人既然帮你攀上高枝,你也要知道感恩戴德,别背过身就背叛娘家,以为自己能耐了。”
李簪词坐下后,等丫鬟端了茶给她,喝下一口,这才缓缓道:“大伯说得是。
为了不牵连你们,我寻思着你们先搬出去,李老夫人问起来,你们也有个交代,就说跟我们已经不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