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皱,满脸烦躁:“当家的,医生说那赔钱货的身子以后都不能下地干活了,那以后家里咋办?就这么个废物,不干活还要花钱养着,咱家可没那个闲钱啊!”
苏大柱抽了口旱烟,慢吞吞地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带着些许冷漠和不耐烦,毫无父亲应有的温情:“等她出院再看看吧。”
“医生总是把病情往重里说,若是还能干活就继续干,不能干的话,哼,就把她早早嫁出去,换点彩礼。
老子养她这么大,总得为这个家做点贡献。”
他的语气冷酷无情,仿佛在谈论的是一件物品,而非自己的女儿。
一个没有用的赔钱货,不值得他多费心思,他的唯一念头就是如何利用她,榨取她最后的一点价值。
“至于以后家里的活……”
苏大柱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眼神瞥了一眼刘春花:“要么你干,要么让苏兰兰干。
她一个女孩子读什么书,浪费钱!”
刘春花一听,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苏兰兰,但想到家里那么多活,她就闭了嘴。
刘春花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过去,苏妙妙刚出生那会儿。
那时候的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得很,还要承担家里的所有家务。
苏妙妙那个时候是个小婴儿,不仅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还要她时刻照料。
每次她下工回来,都得忙里忙外,干不完的农活、家务,还有照顾孩子,整个家里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
她整天忙得团团转,没一刻喘息的时间。
苏大柱那个时候,因为她生了个女儿,没给他生下儿子,心情特别差,整天在家里发脾气,动不动就摔东西,骂人,脾气特别暴躁。
更让她崩溃的是,苏大柱那个时候和村里的寡妇不清不楚,时不时就往那寡妇家里跑,她心里又气又恨。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苏妙妙带来的,这个女儿是她痛苦的源头,在她眼里苏妙妙就是个讨债鬼,扫把星,所以她把所有的怨气、愤怒都归咎于苏妙妙。
直到后来,她怀了第二胎,生下了苏建国,家里的情况才稍微好转了些。
苏大柱因为有了儿子,心情也变好了,慢慢和那寡妇断了来往。
而苏妙妙也渐渐长大,能够帮她分担一些家务,照顾弟弟,她的日子才稍微轻松了一点。
而之后的苏兰兰,刘春花是很喜欢这个女儿的,带着一点补偿小时候的自己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