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也曾是那个被父母忽视的女儿,没有机会读书,也没有人疼爱。
而苏兰兰嘴甜会哄人,每次喊她“妈”
时声音娇娇软软,笑得甜甜的,仿佛能一下子抹平她心中的烦躁和怨气。
不像苏妙妙,从小就木讷闷葫芦一个,从来不会哄人,还总是让她想起那些年她最痛苦的时光。
所以刘春花对苏兰兰格外宠爱,觉得这个女儿就像她从未得到的温暖一样。
刘春花抬头看向苏大柱,满眼都是对苏兰兰的心疼,叹了一口气:“唉,算了,咱家也没那个命。
就让兰兰以后多干点吧,反正她也是咱家的孩子,家里的活儿总要有人做。”
她心里对苏兰兰再疼爱,也不想让自己回到以前那段痛苦的日子,兰兰那么乖巧懂事,应该能理解她吧。
苏大柱对她的那点心思根本没在意,甚至没有多想。
这个家里他只在意自己和儿子,女儿在他眼里都是赔钱货。
之前有苏妙妙在前面挡着,苏兰兰嘴甜会哄人,家里也不缺那点学费,所以刘春花说让苏兰兰去读书,她也没反对,读了书的女孩子,以后还能多收点彩礼,但现在苏妙妙不能干活了,苏兰兰就必须干。
两人说话间走到牛车停靠的地点,想要回村,但赶牛车的老汉说什么也要等村长回来一起走,两人只好等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村长终于赶了过来,背着手走近他们。
他一眼就看到两人站在那里,不禁再次摇头叹息,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宁愿在这里等着,也不愿再医院多陪陪女儿。
路上,村长眼睛从苏大柱到刘春花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怒意:“大丫这三天住院,你们不打算给她送点吃的和换洗的衣服吗?这孩子还要在医院住上三天,你们就这么让她自己待着?”
“送什么送?我都交了那么多钱,医院还不给饭吃?”
刘春花满脸无赖。
村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声音里透出一丝隐忍的愤怒:“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知道和刘春花争论毫无意义,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算了,我懒得跟你们废话了。
我会让人给大丫送粮食,不过这粮食钱要从你们家的工分里扣。”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说,我会让人给大丫送粮食,在你们工分里扣。”
刘春花听到这话,本想继续顶嘴,刚张开嘴,却被村长的神情吓得收了回去。
村长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他的眼神犀利如刀,直勾勾地盯向苏大柱,突然厉声喝道:“苏大柱!
你别给我老躲在后头装哑巴!
你们家到底谁做主?是你苏大柱,还是刘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