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他们知道皇帝所言非虚,但却又无法提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秦政昀从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得知,原主执政时,也没少闹过这样的事,每次都是送朝廷拨款赈灾,以杀掉一大批贪官污吏结束。
但是秦政昀知道,贪官污吏是杀不尽的,一味的杀只会怨声载道,如何利用这些人才是正理。
秦政昀稍作停顿,沉凝地言道:“其一,朕欲遣钦差至儋州,彻查此番旱灾中之贪腐现象。
凡涉此事之官员,严惩不贷!
朕要让那些贪官污吏知晓,朕之耐心有限!”
秦政昀继而道:“其二,朕要订定严密之物价管控制度。
对乘机制抬物价、发国难财者,朕必使其付出沉重代价!
朕将设专门的监察机构,严密监控市场价格变动,若有哄抬物价行为,严惩不贷。”
秦政昀的目光扫过众大臣之面庞,面色冷峻:“此外,朕还要命当地官府召集人力,使仍有行动力之人参与赈灾,并灾民可通过劳作换取多余之钱粮。
朕将遣官员赴儋州,与当地官员敲定具体细节。
此刻先着手筹备,待李文远等人传回消息时,便是启程之时。”
大臣们纷纷颔首应是,连忙下去执行秦政昀的决策。
这事后来也传到了太后耳中,太后特意来找了秦政昀,表明她决定择日召集朝廷命妇,募集善款,还要去定安寺为国祈福。
秦政昀也乐意之至,也表示自己要沐浴斋戒三天。
原主向来是用雷霆手段镇压上下的,殊不知这些表面上的功夫,不一定真的有实际性的作用,但却是常用收买人心的手段。
“皇上,镇南侯世子病了,且已经病了许久了,您看该如何处理此事?”
李晨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秦政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秦政昀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一时间想不起这位镇南侯世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略微思索片刻,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印象。
这时,一旁的太监见秦政昀似乎有些茫然,便轻声提醒道:“陛下,您难道忘了吗?镇南侯世子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不幸负伤,您之前特准他入宫疗养。
自入冬以来,世子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起初奴才们认为您事务繁忙,不便打扰。
然而如今已过去如此之久,世子依旧久病未愈,奴才们实在拿不定主意,只好前来请示陛下。”
秦政昀听后,这才恍然大悟,从这具身体原有的记忆中找到了关于镇南侯世子的信息。
镇南侯是晋国的顶梁柱之一,但这几年来却不断有人暗中向原主进言,称镇北侯手握重兵,权势滔天,甚至有谋逆之心。
尽管原主最初并不相信这些谣言,但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说得人多了,连原主也开始心生疑虑。
恰巧此时镇南侯世子在战场上受伤,原主便趁机将其召回京城疗伤,表面上说是让他安心静养,实际上却是将他软禁于宫中,以此作为人质,牵制镇南侯,防止他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