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正侧头,看向自己的师兄路闫,将他拉下了水,“师兄,师弟喝醉了,脑子有些混乱,不如师兄帮帮师弟?”
路闫原本在一旁看戏,他倒想看看自己的小师弟今儿个打算唱哪出送给广陵君做贺礼,没想到自己看着看着,也成了戏中人。
他缓缓起身,还不忘白沈一正一眼,接着才恭敬地与君王说道:
“《魏律》有书,未经他人允许,擅闯他人府上,若无理由,初犯之人,削其足部小指,再收监牢狱三个月。
而,军人私自离营者,杖毙。”
坐在高处的君王听后,双眸缓缓一闭,抬手将杯盏往案桌上一抛,冷笑道:“那便行刑吧。”
“王上英明!”
众人齐齐高呼,尤其是沈一正,那开心的模样仿若与他无关似的。
庭卫当即受令上前,左右抬起军棍,便是对着商归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打着。
原本身形笔直跪着的商归,他咬着唇,不知受了多少下后,他闷哼了一声,呕出了鲜血,趴到了地上。
广陵君皱着眉头,不忍再看。
这场本不用杖毙的局面,在君王一次又一次的怜悯下给的台阶,无人愿意出面应着,只能在最后上了军法,待军法结束了,又要在商归的尸骸上削去他的足部骨肉。
在众人都不愿看下去的时候,年迈的君王仍是心疼地盯着这个孩子。
他想,如果这个孩子现在说出自己的身份,他一定想尽办法帮他。
出营的手令没有,就让姓郑的家伙给他补上。
来广陵府上,那更简单,孩子回到自己的家中哪算什么未经允许入人私宅。
可商归依旧是咬着牙,呕出鲜血了,连吭都不吭一声。
正当气氛凝重极了,似乎什么东西将要崩断时,一位庭卫打破了僵局。
他举起手中的册子,“陛下,微臣在发现此人的地方发现了这样东西。”
“呈上来。”
君王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