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近阶段提上来的几个汉臣,那也难堪大任,况且汉人乾隆又信不过,满人,他手里最为仰仗的只有傅恒跟弘昼。
现在就去剪断鄂党的翅膀,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行了!”
乾隆打断了弘昼,手指夹着棋子盯着空空如也的棋盘,“你不用再说了!
这件事情朕自有分寸,今天叫你来就是让你陪朕下棋的!
来!
朕先让你两子!”
心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乾隆心里有些不痛快,他不想再提眼前的事情。
“诶哟!
皇兄!”
弘昼一脸苦瓜相,“臣弟哪里是皇兄你的对手啊!
别说是两子,就算再让臣弟两子,臣弟也赢不了皇兄啊!
臣弟要是真有那实力,刚刚的棋局便能破了!”
说完弘昼望着棋盘随意地丢下一枚黑子。
乾隆抬起头望了望弘昼,瞧着弘昼郁闷的模样,放下了手里的棋子,“罢了!
不下了!
不过今天的事情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乾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头叮嘱弘昼。
弘昼明白乾隆所说的不要与他人提起的内容是什么,不是治罪的张广泗,而是赢则。
弘昼机灵地应承:“皇兄放心,臣弟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乾隆嗯了声,走到弘昼边上,抬起手搭在弘昼的肩上,“你是朕的亲兄弟,也是朕最在意的兄弟!
当初你主动要去金川,朕很感激。
但朕怕你有危险曾多次下旨将你召回,可是你没有领旨,并且还打了胜仗,朕很是欣慰。”
乾隆拍了拍弘昼的肩膀,“朕知道你是永远都不会辜负朕的期望的!”
弘昼握紧了乾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皇兄放心!
事在人为,时机成熟,自然水到渠成,皇兄莫要心急!”
乾隆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弘昼的肩膀,“新婚燕尔,回去吧!”
“臣弟告退!”
弘昼恭敬地行礼退下。
乾隆望着弘昼的背影,再回头望了望只落了一枚黑子的棋盘,伸出手将那枚黑子弹飞。
棋盘空空,这上面的每一子都将由他乾隆亲自来下。
他抓起一把白子,手中用力,可那白子却未能从他的手中挣脱掉落。
乾隆嘴角上扬,他不相信成宗皇帝的谋逆。
世人的言传不过是子虚乌有,即便弘昼是大清的第二个墨尔根戴青,那也必定会被他弘历牢牢地抓在手里。
棋子与棋盘都是朕的!
一出午门,弘昼立马身轻如燕。
今天只是起个头,权利这个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呼来的。
弘昼回头望了眼午门口,伸了个懒腰,呵呵,棋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