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大战,镜磨前途不可限量!”
“学生有一事不明,请老师赐教。”
傅正范面无表情。
“哦?请说!”
周至柔有几分愕然。
“预四师此次行动,为何要委座亲自下令?为何命令中不指明攻击目标,为何不组织增援?”
傅正范面无表情,说出了这个一直盘桓在他脑海里的疑问。
“这个……”
周至柔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说了出来,“军委会的意思是,让预四师全线攻击,吸引、牵制日本陆军主力,掩护雨农的特遣队,袭击宜昌日本海军航空基地,将日本海军航空兵摧毁在地面,消除或减轻日寇对重庆和西南后方的空中压力。”
“也就是说,预四师是充当诱饵?”
傅正范嗓门提高了八度,“是丢卒保车策略中的卒子?”
“不能这么说,”
周至柔有几分尴尬,“只有预四师在敌后,我们所有交通线都被鬼子封锁,无法运兵,考虑到预四师战斗力强悍,能够达成了作战目的。”
“讲明白了,预四师就是充当炮灰?”
傅正范压抑了很久的愤怒和委屈在此刻一下释放出来,他解下胸前的青天白日勋章,撕下肩上的中将金星,狠狠地摔在地上,“噗通”
跪下,抱头痛哭:“弟兄们,我对不住你们呀!
我驱赶你们,往鬼子机枪口、往炮口上撞,是我害了你们啊!
我不能拿你们的鲜血,来染红自己的顶子啊!
兄弟们阴魂别散,我来陪你来了。”
傅正范边说,边从腰间拔出“勃朗宁”
手枪,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傅正范这一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戴笠手疾眼快,一个箭步上前,劈手夺过傅正范手中的枪。
“啪!”
一颗子弹打在天花板上。
门被推开了,四五个拿着驳壳枪的卫兵冲了进来。
“都出去,枪走火了。”
戴笠卸下“勃朗宁”
手枪的弹匣,退出枪膛子弹。
一场严肃喜庆的授勋晋升仪式,被傅正范这么一弄,搞得大家都极为难堪。
周至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弄得非常尴尬。
“怎么有枪声?”
门开了,门口赫然立着蒋中正。
他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傅正范,威严地说,“怎么弄成这样?发生了什么?”
“报告校长!
镜磨爱兵如子,授勋时想到了牺牲的弟兄,一下子情绪失控了。”
王树明赶紧将傅正范从地上拉起来。
“傅正范同学!
黄埔校训是什么?”
蒋中正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