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魏璟元震惊道:“你道我是玄亲王的侄儿?那我不就是……”
魏璟元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会是这般。
“你猜对了一半,你是皇上和玄亲王的侄儿。”
李嵘严肃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已故嬴亲王的嫡出,”
往事犹如过眼云烟,却也是历历在目,那时的李嵘还小,但他依旧记得此事,“那一年北狄与北朝战事不断,最终以北狄惨败而告终,北朝为了防止北狄再次掀起战事,便要求北狄送一质子去北朝,而那个人选就是北狄的太子,亦是当今圣上。”
李嵘打量着魏璟元,见他毫无波澜,便继续说道:“嬴亲王与太子兄弟情深,为了不让太子身陷危殆,嬴亲王请求先皇下旨废了太子,立他为储君,以此来保住太子。
先皇考量再三,也就这么做了,嬴亲王年十四岁入北朝,一待就是七年。”
魏璟元看着他,“你说我是嬴亲王的儿子?难道说,他是在北朝完婚的?”
“是了,嬴亲王到了北朝不久,北朝先帝就下旨赐婚,第二年便有了你。”
李嵘似是哀伤道:“嬴亲王大义,却因无法适应北朝的气候,长年累月下来身子便不行了,他离世后,你的娘亲,因为深爱着嬴亲王,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
李嵘心疼地注视着魏璟元,“我虽不知你为何会到了雍国公府上,但我却了解,当时王妃定是担心你受到迫害,才不得已把你偷偷带出了王府。”
魏璟元冷笑道:“这倒是个狠凄美的故事,不过我有个疑问,嬴亲王即是被北朝先帝赐婚,那嫁与嬴亲王之人定是北朝人,她是用来监视嬴亲王的,难不成是嬴亲王使他倒戈了?”
李嵘应声点头,“不错,嬴亲王自是知晓那女子是来监视他的,但他依旧对那女子百般呵护,纵使那女子是来监嬴亲王的,却也不难被嬴亲王的真情所感动……”
这样说来魏璟元便明白了,于是他又提出了一个疑问,“那北狄又如何断定我就是嬴亲王的儿子?难不成仅是因为样貌略有相似不成?”
李嵘苦笑道:“自然不是。”
说着,李嵘抬起手,在魏璟元的后肩上点了一下,“你这里有颗痣,再来就是你的腰间,有块伤疤,那是你出生后不久,照顾你的丫头错手伤了你留下来的。”
李嵘所说的不错,只不过……
魏璟元恼羞成怒地看着李嵘,“你们在晟王身边也安排了细作对吗?”
李嵘哭笑不得,“我原以为你听到这些后会感到震惊,没想到你如此聪明,竟能联想到此处。
不错,我们的确在晟王身边也安排人了。”
魏璟元冷笑道:“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不想北狄也能放在眼里。”
李荣不置可否,“北朝欺压北狄数十载,如今情况有所不同了,北朝惧怕北狄,我们虽无起兵侵犯之意,却也不希望他国欺压到我们头上来,此举不过是想要掌握北朝的动向,以便日后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