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元偏过头不再看他,淡淡地说出一句让李嵘都震惊不已的话来,“那个细作,就是梁镇对么?”
李嵘大为吃惊,若是说魏璟元聪明,可也不至于聪明至此,竟能轻而易举地把隐藏在北朝十几年的梁镇揪了出来。
李嵘不怕魏璟元知道这些,如今他们是同坐在一条船上,而日后魏璟元的身份便和北朝再无瓜葛。
魏璟元见他不语,便知晓已是猜对了,“梁镇是细作并不难猜,晟王身边可信之人不多,倒是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梁镇怎么出现在我面前,难不成那时你们就知道我是嬴亲王的人?”
李嵘摇头,“不,那时嬴亲王死在北朝,过后不久便没多少人注意了,王妃趁着这个机会往北狄发了一封密函,密函提及了你被送到了哪里,而后不久王妃故去,太子……不,是当今圣上念及嬴亲王一脉无后,又因陛下与嬴亲王自小感情就十分要好,他势必要将你寻回,这才派了梁镇去了北朝,不料到了那个村落时,那对夫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必是被陈氏和淑妃灭了口。”
魏璟元应声道“也就是说,我遇到梁镇,不过是误打误撞的么?”
“是个巧合。”
魏璟元叹了口气,转而看向车外,再无一句话可说。
身份
多年未见萧清风,他一如既往的清雅绝尘,唯有此时那穿在身上的锦衣华服方可代表着他的不同之处。
玄亲王府,这是魏璟元暂时的落脚点,待王府内的丫头带着元宝和魏景之去了厢房后,萧清风这才开了口。
“元儿,能再次相见,倒是了却了本王的一桩心事。”
萧清风看了一眼正在品茶的李嵘,“相信你已经都知道了罢。”
“王爷就这般肯定没有认错人吗?”
魏璟元至今都无法相信自己出身北狄皇室,身上流着皇家人的血。
当然,若萧清风等人一意孤行非要把自己认下,这对于他来说正是一桩好事,毕竟他心中还惦记着帮刘岳登基为皇,北朝中还有一干人等着他回去收拾呢。
萧清风淡淡一笑,“自是不会认错。”
萧清风冲着身旁站着的人一摆手,那人颔首便离开了,片刻后折回,手中捧着一锦匣,他按照萧清风的指示将匣子放在了魏璟元手中,继而听到萧清风说道:“这里面的密函是你已故的母妃亲手所写,你打开看看罢。”
魏璟元无拒绝之意,从匣中取出了那密函,信中所写的正如李嵘先前告之他的那般,是有关于他身世的,除了那两个身体上的印记外,竟还有一块玉佩……
魏璟元密函放回,盖上匣子的盖子说道:“我并没见过那玉佩。”
“时间久远,想要寻回是难了,或许……它在陈氏手中也说不定。”
魏璟元姑且相信了自己的身世,“在不在她手中又如何,难道说,若没了玉佩,王爷就不打算让我回北狄了吗?”
萧清风笑道:“元儿莫要与我生分,若你心存芥蒂,不如当做从前与我那般就好。”
魏璟元笑道:“敢问王爷,当今圣上打算如何安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