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风摇了摇头,“这本王就不得而知了,方要见过陛下才可。”
萧清风看了天色,叹息道:“今日已晚,你且歇着,待明日本王送你入宫。”
“好。”
魏璟元在玄亲王府住了下来,夜里,萧清风一身素衣前来,手中拿着上好的佳酿,“长夜漫漫,元儿若是睡不着,不如陪叔叔小酌几杯可好?”
魏璟元听到叔叔二字竟是忍不住笑了,“王爷可曾记得从前,我可是唤您为兄长的。”
“本王年岁比你大许多,唤声皇叔必是受得。”
萧清风将酒斟满,独自饮下,他偏过头看向窗外月色,笑道:“皇叔这个王爷做的还算痛快,逍遥且自在着。”
魏璟元只是默默听着,也不言语。
萧清风见他不语,只是替他把面前的酒盅满上,待魏璟元饮下后,他站起身,“明日入宫,你有何想法大可告诉陛下,无需隐瞒,我相信你的想法,会有利于北狄的。”
“皇叔当真是什么都了若指掌,连我想做何事都已经查清楚了。”
魏璟元淡淡一笑,放下酒盅看着他。
萧清风不置可否,“自打那日李嵘带你来到庄内,我便派人日夜跟着你,一来是想要护你周全,二来……”
萧清风欲言又止,笑了笑说:“晟王是个不可多得的治国之才,若他能登基为皇,相信北狄和北朝之间将再无战乱。”
魏璟元笑问道:“皇叔,当今圣上难道就不曾想过,利用这次的机会一举击败北朝吗?”
“夺嫡之事并非北朝独有,当年先皇诸子为了皇位骨肉相残,最终引来内忧外患伤了国之根本,后虽在当今陛下手中有了起色,却也无法与北朝抗衡,更何况北朝与襄国签有盟约,一旦开战,这对北狄来说并非是幸事。”
“开战不可,骚扰并无不行。”
魏璟元未看萧清风,而是端起酒盅,将剩余的美酒饮下。
萧清风眯眼笑着,“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入宫,早些歇着吧。”
萧清风离开后,元宝探着脑袋从门外进来,此时他已将魏景之哄睡,不放心主子的元宝从不远处的厢房跑来,伺候着微醺的魏璟元躺下。
“爷,咱们来了北狄,这往后该怎么办啊?”
魏璟元闭着眼睛,勾起嘴角说:“有爷在呢,你怕甚。”
元宝笑着点头,“有爷在元宝自是不怕,只是……”
魏璟元明了元宝的心思,“你放心,咱们迟早是要回去的,到了那时,你再将你的母亲接到身边好好侍奉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