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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单手扶着额头,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仿佛因为看见了笔记本的内容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
二叔进来刚好看见这个场面,他并没有立即推着自己的轮椅走过来,反而是就在原地看着钟宴这样痛苦。
欣赏钟宴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想要疯狂吸入空气,但是却因为心理障碍没有办法顺畅地呼吸。
过了一会儿,就在钟宴一把推开笔记本,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推下桌面,随着书本落地地劈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他才控制着轮椅过来。
谢深透过柜子的缝隙,将他面上的表情变化完全看在眼里,如果刚才只是猜测,现在他就可以确定幕后推动一切的就是二叔了。
看得出来让钟宴痛苦,他才会感到快乐。
一双手按住了钟宴的肩膀,那双手温暖而有力,是钟宴很熟悉的安慰方式。
要是以前钟宴会觉得这个人是他在钟家为数不多的依靠之一,但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心里应该是怎么样的情绪。
是应该恨这个人吗?
这个他曾经最亲近的人让他十几年的时间里被笼罩在噩梦之中。
“钟宴不要看这些东西了,二叔给你说了多少遍,这些不是你的错。”
钟宴垂眸眼神怔怔地望着二叔怀里的白猫,一如之前每次在这个人面前流露痛苦迷茫一般。
钟宴:“是我的错。
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母亲才会离开,就连那只猫都死得那么惨。”
男人的声音依旧是温和而带着安抚的,“不是你的错,你父亲和哥哥的死都不能证明是你的错。”
谢深现在只想上去给这个表面安慰钟宴的人两个大比兜,安慰的话是这样说的吗?表面上是在安慰实际上一直就是在揭钟宴的伤疤。
就差开口说,不要忘了你父亲还有哥哥也是因为你死的了,故事应验了。
二叔:“很快所有的事情就会完全解决了,所有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钟宴不动声色地压下眸中的冷漠,“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就差大伯那边的证据了。”
二叔忽然深思起来,“这个证据恐怕不好找,我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结果。
你有没有想过用其它的方式来让你大伯付出代价?”
钟宴预感不是很好,“二叔说的其它方式是什么?”
二叔:“我最近听说你和谢氏的总裁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