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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退陈福,霍砚抬腿向白菀走去。
“掌印今日出宫去了?”
白菀以书遮面,露出一双明澄澄的含笑杏眼。
霍砚一把将她从轩窗内抱下来,唇边噙着浅薄的笑,问她:“如此关心咱家的去处,娘娘莫不是真把自己当咱家的内人了?”
他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白菀的神情,试图从她脸上找到羞恼,或是愤恨的痕迹。
白菀却只轻轻的颔首,凝眸望着他,眸中没有他想看的羞恼,甚至美目含情,眼波盈盈,一不留神便能让人泥足深陷。
“掌印下回出宫,可以带本宫一道吗?当做掌印戏耍本宫的补偿,本宫有些想念珍馐楼的鲤鱼脍。”
霍砚并不觉得那是戏耍,在他看来,那不过是白菀言而无信的惩罚罢了。
他摩挲着掌下的细腰,想念那凝玉般的温润触感,语气带着戏谑:“嫔妃私自出宫是死罪,娘娘要明知故犯?”
白菀拉起霍砚的手,将那本易经放在他手上,似是随口一说,又似一诺千金。
“出了宫,我就不是皇后,而是霍夫人。”
霍夫人?
皇后娘娘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包天。
霍砚眸色深沉,抬手抚上白菀的脸,拇指轻揉那艳红的唇珠。
半响后,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第14章
深秋的最后一场雨,依依不舍的一连下了好几日后,终于在寒风的裹挟下凝成了柳絮般的雪花。
夜色渐浓,宫灯晦暗处,一道明黄的身影踉踉跄跄的走在雪中,手里提着酒壶,满身酒气。
身后的白脸内侍举着油纸伞,亦步亦趋的跟着。
见姜瓒一头扎进了梅林里,太监徐荣顿时急得跳脚:“皇上,皇上,雪下大了,咱们回去吧?龙体要紧啊!”
姜瓒抬头看向雾蒙蒙的月亮,月光撒在他脸上,眼底的通红清晰可见。
他抬手擦去细雪落在他脸上化成的水,对徐荣的话充耳不闻,回首将酒壶朝他脸上砸,冷声呵斥:“滚。”
徐荣被砸得一头血,连一声惨叫未出,便仰头昏了过去。
姜瓒满眼薄凉的看着徐荣,甚至抬腿走过去朝他脑袋狠踹了两脚。
他看着徐荣,便控制不住的想起霍砚在朝堂上对他的百般掣肘,朝臣的奏折甚至到不了他手里,除了那些无关痛痒的请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