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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崇州知州,赵正德府上到了。”
外头传来陈福恭敬的话音。
霍砚面露厌烦,若不是赵正德这狗东西,这会儿他应还在抱着他的菀菀歇息。
陈福一抬眼,便见掌印一身煞气的掀开帷幔下来,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霍砚懒散地抬眼,看向紧闭的朱色大门。
他略一扬手,一队番役将赵府团团围住,另一队直奔朱门,他们甚至懒得叫门,就地抬着门口的石狮子往门上砸去。
轰隆的撞门声,引来了府中的下人,也惊动了里头的主子,在他们提着棍棒匆匆赶来时,沉重的大门在他们眼前轰然倒塌。
陈福拔出腰间的佩刀,扬声喊道:“通通抓起来!”
东厂番役当即一拥而上。
霍砚掂着手炉跟在后面,闲庭信步般,慢悠悠的往里走。
他一路走,狭长的墨眸掠过赵府的景致。
影壁,假山,回廊,荷塘。
赵正德一个小小五品知州,却坐拥堪比京中王府格局的宅院,院中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满堂花卉姹紫嫣红,一步一景。
这每一景,都沾着霍家人的血。
霍砚走进正堂时,赵正德一家老小连同仆役下人,通通压跪在堂下。
他迎着赵家人的怒目,神态自若的在正堂主位上坐下,陈福毕恭毕敬地给他端来茶水。
霍砚端着茶碗浅啜,嘴巴被堵上的赵正德望着他目眦欲裂,嘴里呜呜叫唤着。
“看来赵大人有话要说,”
霍砚放下茶碗,挑着眉看赵正德,神情闲适,面上在笑,却不及眼底。
番役上前将赵正德口里的布巾扯出来,随即便是一连串破口大骂。
“霍砚!
你个阉贼,奸人!
擅闯本官府邸,你目无王法,你该死!”
赵正德不歇嘴的叫骂。
陈福当即上前便是一记窝心脚,踹得赵正德口吐鲜血,冷眼乜他斥道:“崇州知州赵正德,知法渎职,卖官鬻爵,收受贿赂多达黄金三千万两,你可知罪?”
赵正德朝霍砚吐出一口血沫,通红着眼痛声怒骂:“你放屁,奸贼,你这是污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皇上明察秋毫,定然不会任由你胡乱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