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淡淡地问。
张管家:“昨日司护卫离开后,那位姑娘便走了。”
司礼离开后,她便走了。
也就是说,她一刻未停地离开了。
“嗯。”
慕迟平静地应了一声,面色无波地缓步走进房中,看着桌上的那套华服,是她以往常穿的样式,便是料子都一模一样。
而她却没有要,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
慕迟将狐裘拿起,从容地看着。
余光落在拿着狐裘的右手上,目光一紧。
虎口处,是乔绾曾刺的那个“绾”
字,如今上面多了一道伤痕。
初时他不过以为这是被枝丫划伤,并未在意,而今看着刚好将“绾”
字直直划开的伤疤……
这真的是枝丫所伤吗?
还是……
还是刻意为之?
慕迟的眼神倏地阴冷下来,手指轻颤了下。
“公子?”
司礼小心翼翼地唤他。
慕迟倏地笑了一声,将狐裘扔回原处:“走就走了吧。”
他说着,突然难忍地咳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门外一名侍卫快步走来,司礼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慕迟,悄然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满眼复杂:“公子,是关于长乐公主的……”
慕迟的脚步停了下。
司礼忙又道:“守卫说,昨日南城门处,有人曾见到过长乐公主,还有……”
“还有景家那个独子,景阑。”
慕迟瞳仁骤然紧缩。
景阑啊。
他曾想将乔绾推给的那个纨绔子,和乔绾一样,喜爱穿红衣的人。
“都寻到这儿了吗?”
慕迟柔声呢喃。
她竟也随他离开了……
慕迟再难忍受地闷咳了几声。
心口处,像是有一团包裹着腐烂伤口的冰在一点一点地消融,里面的脓血在徐徐渗出、渗出,带来丝丝缕缕的异样。
像是痛。
又像是痒。
像是愤怒与杀意,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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