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地一下坐了起来,一时间茫然地不知道自己正在什么地方。
很快他便判断出声音来自何处,立刻一手一个cao起电话:"
喂。
"
里面说话的全是酒家的职员,说的全是一样的话:"
申总,您赶快来一下,出事了。
"
声音里全是惊惧。
他闻言一惊,一刻也不耽误地奔出房间,乘电梯下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么严重,一向自诩处变不惊的他也耸然动容。
他大步走进酒家,四处一看,便见大堂里闹哄哄地坐了三桌人,显然是一路的,其他客人已不见了。
这几十个人全都肆无忌惮地大声嚷嚷着,挽起袖子的,脱掉鞋子一脚踩在凳子上的,全都在用带着各种口音的普通话、津海话、广东话大声吵闹着,气质十分恶俗,一看便知是混黑道的马仔。
见他进来,焦灼不堪的大堂经理如释重负,急忙迎上来。
申常青止住他说话,将他带到另一边的夜总会去,看看四周无人,这才问他:"
怎么回事?"
大堂经理镇定下来,吸了口气,开始有条有理地说起来:"
申总,这帮人早来了,叫了一大堆高价菜,每人一盅鱼翅、燕窝,又开了好几瓶JOHNNIEWALKER、X。
O,还有五粮液、茅台。
他们大吵大闹,很快客人都走光了,其他客人也不敢再进来。
我想暗示他们走,叫小姐去问他们谁买单。
他们说他们不买,他们只签单。
这……这……"
他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
他们的单子有12600多。
我过去刚想说什么,他们就威胁着要砸啊烧啊的。
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给您打电话。
"
"
你先去忙你的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
申常青紧蹙着眉思考着对策。
大堂经理却一直站着没有离开。
申常青思考了良久,方注意到,不解地看向他。
他欲言又止。
申常青问:"
还有什么事?"
大堂经理才说:"
他们那个领头来的人喝多了,跑到这边夜总会来,硬拉了一个坐台小姐进了KTV包间,现在也没有出来。
他们没有要饮料,DJ说他们也没有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