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索性连朝都罢了,凡事都交给左右而相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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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
伸手揉了揉还有些隐痛的额角,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只觉得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却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
“醒了?”
旁边一个声音吓了她一大跳,沈秋猛然清醒了大半,转头一看,旁边笑眯眯看着自己的,不是段云亭又是何人?
“你……这……怎么……”
一时间有点语无伦次。
段云亭笑道:“我不是说了,要带你私下去拉拢南蜀皇帝么?”
沈秋道:“那……西秦……”
“此事朕自由安排,你不必担心。”
段云亭道淡淡打断道。
沈秋见他似乎不愿说,便也不再问。
她并不怀疑,以段云亭的本事,应当有他自己的办法出险招制胜。
只是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番,却发现今日他头上戴着头巾,身上所着也不过寻常布衣,虽出游在外,居然不是富家公子的打扮?
段云亭看出她心中疑惑,正色道:“你我此行意义非比寻常,若不隐藏身份,恐暴露行踪。”
沈秋闻言颔首,心想他果然是能屈能伸。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段云亭是偷偷上了马车,才发现是苏逸留给他的居然是这么套破衣服;也不知道,段云亭心里正在腹诽:好你个苏逸,连朕都敢骗!
看朕回来的时候,不扣你半年俸禄!
更不知道,苏逸给段云亭准备的包裹里面,其实还藏着一本《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这才是段云亭愤怒的真正原因……
不过她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成了布衣,和之前不一样了。
沈秋狐疑地看向段云亭,一切尽在不言中。
段云亭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一耸肩,大言不惭道:“刚才你昏了足足有几个时辰,我想干什么时间都足够了吧?再说了,那什么……我又不是没干过,何必自己偷偷来,又没互动……”
沈秋被他说得脸都红了,只能赶紧打断道:“我只是觉得此行隐蔽……如果是假扮男装,应该更能掩人耳目。”
“实则你扮成男装也有好处,”
段云亭蹙眉思考了一下,道,“不如今晚住店的时候,我便跟老板说咱兄弟二人盘缠不够,就挤一间房好了……”
沈秋立刻道:“那还是女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