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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芪洋没带手机,而她又忘了充电,电量只剩1%。
解锁,摆pose,咔擦。
然后,彻底关机。
她刚想检查一下有没有照残了,无奈抽了抽嘴角,徒劳地按了几下电源键,讪讪地又放回包里。
第二天,岳芪洋院领导的欢送下踏上了奔赴云南的征程。
而她不上班,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懒洋洋地从电源拔下手机。
开机的同时进来了一条短信,来自岳芪洋,发信时间为凌晨。
内容只有短短三个字:“对不起。
”
她不是滋味地笑笑。
猜测他终是因为没有救“丈母娘”心中有愧,所以才有了昨日的夜游。
直到她翻到了昨天拍的照片。
先是一愣,接着猛然坐起,捂住即将跳离胸口的心脏。
照片里的她比着“v”欢脱地笑着。
他站她的身边,没有看镜头,而是直直凝望着她。
他的眼神,带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柔情。
本以为,们的婚姻是一段啼笑皆非的孽缘,结束了对谁都好,即使抱着留恋的心,也只配被生生斩断。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否身边,有种感觉,很近,很遥远,不知道互相想什么的们是不是很可悲。
的眼神让无法忘怀,但因为妈妈的事,亦不会后悔。
事已至此,们该何去何从?
☆、中卷--1
第三疗程结束后,黎妈妈回了家。
医生对黎糯说,病全身情况较差,不建议再次行化疗,可以试试中药。
她懂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即病彻底没希望了,们可以破罐子破摔,也可以最后赌一把。
由于下肢长骨转移,妈妈已无法行走,虽然接受了骨m治疗,一段时间后仍旧会陷入难耐的疼痛中。
那才是货真价实的,钻心的,蚀骨的疼痛。
即使办了大病医保,肿瘤病的医药费依旧不是一般家庭所能承受的高昂,何况黎糯家几十年来的资金来源仅靠工阶级单亲妈妈的工资和c大下拨的抚恤金来维持。
她将家中所有可用资金转移到一张银行卡里,咬牙买了轮椅和家用氧气,同时退了医院的宿舍,顺便先请了一个月的事假。
妈妈生病的事最终还是让岳老知道了。
岳归洋陪他爷爷到访黎家时,她正巧拎着一只杀完了的鸽子往回走。
见到家门前的大物,怔愣之中差点把鸽子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