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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认识。”
虞仲夜欲闭目养神。
“你要他出山?”
曾经电视媒体圈标灯一样的人物,旗帜一样的角儿,即使如今虎落平阳,也绝不会因谋生而低头。
刑鸣深知苏清华的为人,所以有信心断言,“他不会答应重回明珠台,一定不会。”
虞仲夜转脸看着刑鸣。
刑鸣挑了挑眉:“打个赌?”
虞仲夜笑出声音,便连老林也笑了。
刑鸣知道他们笑什么,笑自己骄狂无知。
他眼下除了皮相与身体,确实没别的本钱。
但赢了可以提个要求,输了固然不快,至少新节目就有了制片人,刑鸣合计以后,认为自己不吃亏。
虞仲夜今儿似乎颇有兴致,竟搭理了刑鸣的胡搅蛮缠,问他:“怎么说?”
“团队我差不多建成了,大多是外协人员。
有几个会来事儿的跟我提了要求,事业编他们不敢想,只想问问倘若新节目做出成绩了,能不能给个台聘编制?”
“还没出成绩就提要求,”
虞仲夜微微一勾嘴角,似有不屑之意,“心急了。”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底薪低又没奖金,收入全看绩效,绩效还得靠报票才有。
他们当中没几个本地人,户口没着落,保险福利都是零,家里还有老有小要养活,至少得旱涝保收,才能要求人家为理想燃烧吧。”
谈判尤其讲究智慧,刑鸣知道自己不能一味索取,适当补一句,“当然,新节目的收视率说了算,没有收视率,谈这个就是抢劫。”
“不替自己争,倒替别人抢。”
虞仲夜阖起眼睛,看着不像答应了,也不像没答应。
奔驰开不进那条名叫“锦绣坊”
的狭窄胡同,虞仲夜自己下了车,对打算跟着他下车的刑鸣说,你等在车里。
刑鸣欲争又放弃,一个人闷闷地待在车里,还是老林体贴,半开玩笑半安慰地说,不用太担心,真是老熟人,不会一言不合就拔刀子的。
车找不着停处,老林带着他绕着这片街区兜圈子。
路不平整,遍地恼人的水坑,街边尽是洗头房,亮着朦朦胧胧的粉色的灯。
黑色大奔颠簸前行,刑鸣在一片充满肉欲的色彩中费力地辨认周遭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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